(三十八)说与你听
杨国威要带着玉玺连夜赶去市里头上报,拜托了村里头接六个人回去休息。马车去,牛车回。赶车的还是同一个老乡,坐车的还是同样的人,就是这个精气神,大不一样。赶车的大爷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车上睡得七倒八歪的几个女娃娃,生怕一个不注意掉了一个下去。
村子里的招待所就那么一个,一年到头也“招待”不上几个人,连房间号都和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朴素妍飘忽着上了二楼,开门关门对着床上那么一扑,大脑就跟掐了电的灯泡一样,咻地一下灭了。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照进来的是夕阳的暗红色。亮闪闪的太阳光努力了一天也没能将她晃醒,倒是让余晖抢了个人头。眼皮沉重地想要再次关合,鼻子却发出了抗议。一股捂了好几天的馊水味儿从紧裹的被子中钻出来,朴素妍皱了皱眉头,挣扎地爬出被窝,然后咕咚一声摔下了床。
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哀嚎,控诉她过久的没有理会自己。伴随着酸痛的麻痹感逐渐消失,朴素妍扶着床板站起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她现在急需一个热水澡。
行李应该被老乡放在招待所前台,穿过走廊,房门一间间紧闭着,看样子都还在睡。空无一人的前台后面摞着一大堆行李包裹,没什么外人的村子,不存在丢东西这一说,也没有人会守着前台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