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之子莫德雷德》第十章 向肮脏的吾父发起华丽的叛逆（潘德同人小说）(2)

他拍了拍哈拉尔德的肩膀，但是在直视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时，鞋匠突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在这将近十年的时间内，他们这对名义上的父子几乎没有正式地聊过一次天、商量过一次事情。
哈拉尔德打断了这种尴尬，他第一次对着他的鞋匠父亲笑了出来，并向他敬上一杯酒水。
“感谢您！”
鞋匠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就像无数次殴打他们母子二人之前那样，将满满的一杯麦芽酒灌入口中，然后放声大笑。
庆典结束，宾客散去。
日落西山，夜幕降临。
鞋匠躺在床上，他似乎有些喝多了，但还是睡不着。他的脑海中环绕着一句话，越想越奇怪。
“感谢您！”
感谢我......什么？
脑中浮现了那个少年的笑容，而它，是那么得令人不寒而栗。
他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一声，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然后昏昏地睡了过去。
葬礼开始，来者聚集。
哈拉尔德抽泣地向村民们宣布了他父亲的遗书---他最敬爱的的父亲，深感自己未能照料好他的妻子和孩子，甚至对家人拳脚相向，他简直无言面对祖灵，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于是，他用他最喜爱的那把斧头抹开了自己的脖子，希望诸神能够宽恕他的灵魂，让他魂归瓦尔哈拉。
遗书上还写道，他作为杰耶克村唯一的鞋匠，多年来积攒的巨大财富，三分之一将用来抚养他的孩子和妻子，三分之一将奉献给神殿，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无偿地赠送给本村的乡亲们。
可笑的是，老鞋匠生前的风评是如此的不堪，在白日他几乎没有朋友一起消磨时光，而是独自一人与烈酒不分白昼地作伴。他与人说话最多的时候就是别人找他修补鞋袜的时候，他们往往只会交流修补的价钱和取鞋的日期，然后便无话可说。
所有人在背后都会唾弃这个丧失了战士荣誉的“侏儒”，咒骂他讨价还价的吝啬和小肚鸡肠的性格完全不像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菲尔兹威男人。
不过也没人去评价他虐待家人的“丰功伟绩”也就是了，对他们来说这毕竟是所谓的“家事”。
但是现在，准确来讲是今天，面对着老鞋匠的墓碑，所有人都好似被多愁善感的妖精附体了一般，一把一把地抹着眼泪，向周围不明所以的人诉说着他生前是多么的英勇无畏，是那样的光荣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