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红血石 2-帕尔帕尔堡往事(2)

这种笑容在见到威雅利时一下子变得尴尬扭曲了起来。面前这个女孩显然就是他年轻时见到的富家子弟，来到这个教区边缘的小镇目的就是来混一个资历，或者把自己踢走，在这做两年主祭就拍拍屁股走了，然后另一个家伙就跑过来把自己赶到中央教区当个徒劳无功的教习神父一辈子——这些内容他在自己的软床上望着合紧的木窗板想到失眠，一连好几天都几乎要将他击倒了。他振作起来，决心为了自己的晋升跟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斗上一斗。
似乎威雅利每天的内容都是前往那些黑洞洞的平民窟深处，而每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雷打不动地来到教堂进行默祷，接着就一步步探索平民窟。竞争对手正一步步走进来，周围的信徒有的佝偻着腰，有的正用双手撑着拐杖，有的拄着木假腿，都纷纷让开一条道路，而阳光正好泼洒在木屋顶上，从半空中浇灌下来，围绕着这身白袍，笼着一身的光晕，晃得主祭开始有些失神。毕竟是从主教区神仆学院学出来的小市镇居民，他很快定了定神，捋平长袍上的褶皱，主动往前走了一步，双手合十，稍稍鞠躬。

“赞美受苦受难的造物女神，主祭大人，叨扰您了。”
“愿受苦受难的造物女神保佑她的子民，”主祭慢慢抬起身，脸上的肉几乎要将牙崩出来了。两人对视一笑，主祭张开双手环顾四周，就像熟识面前这位“实际上创造奇迹”的苦行者一样，向着围在周围的人们大声说道，“各位造物女神的羔羊们，这位是带来神意的苦行僧威雅利，不论是从临近城镇来的还是本地的生民，让我们感谢这位神使为我们带来来自于祂的祈愿。”
每天早上主祭都不厌其烦地再次赞扬着威雅利——这可以让大家意识到他才是真正的主祭，也实实在在地让周围城镇里的人涌过来。而威雅利的回答也是让他极为满意，不仅夸赞了他作为帕尔帕尔堡主祭的功劳，还进一步把功劳推给他。不过这得意的神情让身侧的第一修女牙咬得嘎嘎作响，幸好这不和谐的嘎吱淹没在了信徒们的齐声高颂中。
“雷德主祭，”在主祭进行完礼拜活动后教徒们三三两两成群走回到这个绳结串联起的木头盒子里，威雅利站起来走进主祭，向主祭行礼，“今天的祭礼很是精彩，您的发言让更多凡人意识到了与他们同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