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的归来(2)

“只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是吗。”
田埂上的蚂蚁笑着，
不知在笑什么；
少年也在笑着，
在路上笑着，
也不知在笑什么。
“是啊，只是个无名小卒。”
他踏过田埂，上了路。
这是条
不知东西南北的路。
树林是绿色的，
比水稻还要绿的绿色；
蝉是黑色的，比黑暗更白的黑色。
对面的敌人也是黑色的，
也许不是敌人，
但少年认为他是。
宁静掩盖了挑衅中的不屑。
聒噪被烟雾掩盖；
烟雾也掩盖了少年。
裾带飘曳，少年将锈剑拔出，
像拔出绝世锋利之剑。
只有一剑，
也只要一剑，
并且只挥一剑。
烟雾随剑力散去，像有什么离开了，但少年不在乎。
他任由它去，
它去吹动长袖如风。
“只不过，”
又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少年又踏上了路，他向西进发，
不远处有一位少女站着。
“你很像他，但
你不是他。”
少女的眼神很平静，抱着一柄长剑，像汉代的样式。
“你也很像她，但
你也不是她。”
少年的目光更加平静。
“出剑吧，剑客是不会说话的。”
少年沉默着，
沉默中挥出剑；
锈迹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光。
剑锋离少女很近，
鲜红的颜色淋在少年身上，很甜。
少年舔了舔，像西瓜。
是自己家乡的味道。
“呐，终于
像一个真正的剑客了呢”
锈迹斑斑的剑，在剑鞘里
低着头吃吃地笑。
少年又上了路
通往西方的路；
夕阳在他的前方。
殷红的溪流在他的左边，
在半路上，终于
像崩断的细绳，
失去劲道；
软塌塌的。
挥剑，溪流像阡陌一样细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