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系列·李马克】放空(4)

的确，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喃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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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子？”
“你明明知道他不靠谱。”
手机另一端是李马克曾经的暧昧对象，我上了大学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跟在他身旁的暧昧对象。
她说，“你会后悔的。”
“故事都已经发展到这儿了，后悔也没用。”
我还是很倔，一边说着一边翻开和李马克的聊天页面，上面的话比电脑光还要刺眼。
我是喜欢小郁。
我用拇指和中指掐着鼻结，看向旁边李马克的位置，空的。之前传绯闻的时候，我一边应付着大家的猜测，一边悄悄看他，心想着长得真是好看，入得了我法眼。现在想来的确是有点自以为是。
他对我的不加理会是突然的。比上次还突然。突然不说话，突然远离，突然被不向别人提起我。我以为是我出了什么问题，仔细想来还是找不出答案——我们一直都好好的。
真可悲。我才意识到我爱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一点点小小的行动都可以牵控我的悲欢。他不在乎，而我永远要阿谀奉承，永远要小心翼翼。
李马克来的时候我拦住了他，我说：“李马克，我们谈谈吧。”

“我还要陪小郁，失陪了。”他说完就要离开，就像那天晚上送我到家后一样。一听到小郁两个字，我就差点失去了控制。小郁，小郁，小郁，哪里都是小郁，小郁到底爱不爱他，他究竟知不知道我爱他。
我在心里这样对白。可是几秒后我彻底清醒了，因为李马克正在用深不见底的目光凝视着我。
“所以你要谈什么。”
他低沉的声线里埋藏着不耐烦，扎在我的意识上，像箭，锋利至极的箭，将我佯装出的理智一次射穿，轰隆隆全部塌陷，余下满地的仓惶。
李马克，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笑容也这般冷若冰霜。
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我的一切彻底模糊，我只想抓住它——
“李马克，”
“你可不可以不去喜欢小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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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碰到了他的衣角，但他离去的速度太快，我终究还是没有抓住。
其实话音落下的一刹那，我就知道，我和他的故事已经鸣笛收尾了。
我恨自己的莽撞，我更恨李马克离开前无情的目光，那种压迫，比冰霜更冷，寒到心底，无药可救。莽撞似乎就变成了一种解放，一种冲破了对他全部爱意的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