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武侠】【ASOUL】一魂传奇之大漠向晚(6)

“何言恶事？”爱成两手拢在袖袍里，问道，“我不过在行普度众生的义理。”
“紫青双剑兄妹，是你抓起来关在一处山洞里，喂了媚药，强迫两人产下了三女一子，但不是天残就是短命。这对兄妹放出来以后疯疯癫癫，长兄整日流泪四处漂泊，最后坠崖而死。妹妹赤身裸体招摇过市，最终拔剑自刎。这事不是你干的吗？”乃琳冷着脸说道，“还有，天池剑派传言夺位，令宗主父子反目成仇，裘老前辈和其子决斗，玉石俱焚。这不也是你从中挑拨？”
“不错，是我。”爱成和尚点点头。
“好啊，原来紫青双剑兄妹是你所害。”死秀才忽然开口道，“这等上下背德，亲血反目的祸乱纲常的事近几年时有发生。这么说五毒派的湘水夫人和其子乱伦、济水门的五兄弟反目相残，也是爱成大师从中捣鬼？”
“是我。”爱成和尚双手依然笼在袖袍里，“这是普度众生的一种方式。”
“嘿嘿，不是死就是残，不是家破人亡就是散尽家财，也能是普度众生？”五贯钱捏着嗓子说道。
“阿弥陀佛。”爱成和尚点点头道，“若无世间爱念者，则无忧苦尘劳患。 一切忧苦消灭尽，犹如莲华不著水。”

“这是《杂阿含经》中的话。”爱成缓缓走上前道，“我想参悟什么是空，从我学说话开始一直到垂垂老矣，已经成了我的执念。我在藏经阁里研读佛经十年，最后依然是不明白，什么是空？性觉真空，性空真觉，清净本然……当我找到我的父母是谁的时候，我似乎明白了，断绝一切有为法并不是成佛的路径。要去接受它，让它成为气一样环绕我们的东西，那就可以无视它。没有父母之分、亲血之别。人是人，人亦不是人。只有所有人都不再看重人间的一切法度，才能让这俗世得到明悟……”
“说得好听。”乃琳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佛陀做不到的事，你能做到吗？”
“若不去做，便没人去做了。”爱成笑着说，“王向晚便是我普度众生的下一颗菩提子了。她是江湖上有名的慈悲女，无数人追捧她的美貌和良善天性。她就像一把打开世人眼界的钥匙，只要她断灭了虚幻的良善、纯洁、亲血和慈悲，世人就会明悟成佛的道理。”
“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罢了。在她没有被杜大娘收养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姓杜以后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成年的女孩儿进了江湖，总要闯荡历练。如果为人处世好了自然就会招人喜欢。”乃琳掩嘴而笑，“虽然成了杜家的大小姐以后，招来了更多人的喜欢，但不论喜欢的人和厌恶的人怎么说，本人是不会变的。人的窥私欲和破坏欲施加给任何人都不会改变她的本质。但是，只有你这样的变态才会想着摧毁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