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入尘乡(4)

大雪悠悠的下起来了，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想必明年的收成更好。我一个人在家也坐不住，约了村长去老李家。这近一年来，我虽然比村长年轻近十岁，但毕竟常去密林练剑，杀敌能力很好，又帮助村子抵御了几次大的夜袭。村中已经隐隐的把我算作是与他们一辈。也就能和村长他们共立一席。这也怨我，没有多多的与村中年轻人深入交流，他们也似乎是知道我的脾性。一两次后，背兴而归。
“多少年没有这么大的雪了啊，老李？”
“差不多有五六年了吧，这些年冬天都是多而薄，急而快。像这样的雪确乎是难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拉家常。我自己坐在火炉边看雪。想起了小时候：
我是个普通县镇的孩子，普通到地图上都未必有。小学时候，每到冬天，总喜欢课间和同学打雪仗，大雪飘飘然落下，穿着棉袄，也不管冷暖与否。只在乎是否玩的开心。那实在是一段美好的日子。之后长大，毕业，工作。各种各样的麻烦接踵而至。每天的工作任务压得我喘不过气，有时候为了应付领导，还要熬半夜。就像我来这之前的那一个夜。哪里还有心情欣赏窗外是落雪还是落雨；是风起还是云散；是月明还是星疏。而今可以静静地看雪了，却没了那个共我看雪的人。

新年，村里杀鸡宰牛。一片欢乐景象。一年的劳作，一年的厮杀，都在今天烟消云散。所有人都面带笑颜。所有人都亲近的如同一家。没有任何的歧视，任何的偏见，更没有勾心斗角。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小时候农村的年，不管外面多艰难，不管春运多艰难，不管混的多艰难。这一天的十二点，一家人必然会坐在一起。即便没有春晚，即便没有烟花。一家人的团聚，就胜过一切的外物。像现在这样，只不过，我没有我的家人一起。
第二年，我日常任务里多了一项，探索回家的路。
时间匆匆如流水，转眼我已经呆了五年，那日般的大雪之后也曾下起，却始终没有那天的美丽了。我找了无数种方法，似乎，与世隔绝的，我回不去了。
李哥沧桑了许多，村长也老了。新的铁匠也被李哥培养好了，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
守夜，本来只要我就足够了，李哥还偏偏要来。我拗不过，只好答应。只是没想到，这一夜，一切开始有了变化。
“救救我们！外面的怪物太多了！我们实在坚持不住了！”匆忙的话语从附近传来。我不敢耽误，赶忙取来弓箭，助他们脱了险。他们也是外来人，不过那之后就像我一样住在了村子里。他们自称是客商。确实，他们的言行打扮与往来的客商无异。加之他们出手大方，倒也赢得了村中人的信赖，除了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