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花·荒村】第四章 风雨前夕(3)

二
吴邪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将人皮面具扯开，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吐槽道：“我说小花，你这面具的质量也太好了，就是透气性有待改进。”
“吴邪哥哥，不好意思，那是我做的，你有意见？”秀秀挑眉，目光犀利。
吴邪却不在意，用鼻子闻了闻，“哇秀秀，你这是什么香水，怎么一大股中药味儿？”
“我受伤了，擦了点儿药酒。”
解雨臣打断两人对话，“这些小事日后再说，吴邪，长沙那边怎么样了？胖子呢？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长沙那边没有问题，胖子先回他的潘家园去了。”吴邪严肃道：“小花，我突然来找你，是需要你的帮助。”
“你查到线索了？”解雨臣的身体从沙发上直起来，汪家人这件事他自己也非常在意，况且对于吴邪来说，现在也没有什么比汪家人线索更加让他上心的。
吴邪冷笑，眼底居然有几分邪气，打开包袱，他从里面拿出一块人皮来。
众人：……
那是一块仿佛被风干了的白垩色人皮，上面有大家都熟悉的凤凰图案，只是这块人皮过于干枯，透着些隐隐的病态，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解雨臣的眼神变了，无比认真地看着他那天真无邪的发小。黑瞎子舔着后槽牙，脸上笑容不明。

“你们看得出来吧……啊，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当初谢少在猫岭也这么做过，我觉得这样的保存方法很不错，不然没有实物，我无法跟你们具体描述。”
吴邪说这话的时候，被提及的谢辞：……
“凤凰纹身？”解雨臣捂着鼻子，他有些嫌弃，也没料到吴邪居然会做这种事情，“你想说你遇到了汪家人？”
“算是。”
“算是？”解雨臣不解，什么意思？
吴邪给自己灌了一杯水，“小花，你看不出来也就算了。黑爷，你难道也看不出来？”
墨镜下面，黑瞎子的表情一直都是神秘莫测的，淡淡的笑意与某种厚重的深沉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初次见面，他看起来玩世不恭随性放浪，但就是莫名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现在相处久了，也熟悉了，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就是这种神秘的质感投射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人皮，轻轻说道：“你从死人身上取下来的吧！或者说，是活死人！”
吴邪佩服，不愧是自己的师父！听说他以前在德国还拿到医学的相关学位，活得久就是好，要是小哥也能……
“这块皮肤透着某种病态，活人的皮肤不是这样的。”黑瞎子解剖过死人的人体，非常了解那种死掉的人和活着的人，他们皮肤组织的区别。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他只有模糊的印象，关于这一点零星的记忆，还是在这些天重温解剖书籍时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