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同人系列 （芽衣篇） 破晓之霆，凝为细雨（七）(7)

芽衣已经不再看着我了，只是低着头，听她那略微发颤的声音和微微抖着的肩膀，她似乎也很难受，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
“芽衣，别难过。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是无法改变的。”我轻轻地摸了摸她还因为静电火花的缘故而有些凌乱的头发，把它们捋顺，“而且这些事情你总有一天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知道，听我把它讲完吧。”
“嗯。”她抬起头来点点头，眼睛里的绯红之色已经散去了不少，这使得现在她的眼睛是紫罗兰色的，感觉反而比原先的紫蓝色好看很多。
“由于我父亲算是因公殉职，军队给了我爷爷奶奶一笔抚恤金，又给了一套在列宁格勒的小房子，加上我爷爷奶奶本身也都是退伍老兵，每个月都有一笔退休金可以拿，所以那时候日子倒也并不算难过。靠着这笔钱安葬了我母亲————我父亲的安葬是部队主持的，他的遗体辐射严重超标，被装入了铅质棺材又在坟墓里浇注了厚厚一层混凝土，所以没和我母亲葬在一起————之后，我们在列宁格勒安顿了下来，然而那时候已经是1987年的事情了，你也知道，这之后没过几年，苏联就解体了。”

“那舰长，苏联解体之后，您爷爷奶奶和您又怎么样了？”芽衣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盯着我眨了两下，试探性地追问道。
“1991年的那个圣诞节注定有人过的会非常开心，既庆祝耶稣基督的生日，又终于可以庆祝那个我爷爷为此奉献了一辈子的那个伟大的国家的灭亡。但是，我爷爷奶奶是当然不可能开心的了，很快，他们的退休金就没有了，我爷爷奶奶当时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你也知道，他们这种没什么工作能力的老人，带着我这个当时还刚刚五岁的小孩，日子自然是很艰难的，据我爷爷说，他本来有很多勋章以及从纳粹哪里弄到的战利品，比如他们的铁十字勋章什么的，可惜那时候为了维持家里的生计，基本都卖掉换钱了。而且那时候物价飞涨，卢布也不值钱了，靠卖这些老物件儿给外国人讨生活的人也多，卖掉一枚二级卫国战争勋章得到的钱，也只够家里买上够吃一周的土豆和黑面包而已。因此最后卖的卖丢的丢，我爷爷只留下了几枚最重要的勋章，能卖的都卖了。然而即使这样，也只能勉强维持一下我们的生计，更要命的是，我奶奶那时候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为了给她治病，我们只能从牙缝里省下每一个卢布，一直到最后，我们把那台部队补偿给我们的拉达轿车、乃至是我们住的房子都卖掉了给她凑医药费，也没能留住她，1993年她就因为癌症去世了，这时候，我们家除了我和我爷爷，几乎是什么都没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