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79】《歆烛映秋影I》21版连载【C21-25】(3)

我感到恐惧，我开始尖叫，尖叫突然消失，恐惧戛然而止。哦，是梦。噩梦。习惯就好。天？亮了。
我多么希望，刚才不是梦，倘若那是个事实，多好。与其现在这样，还不如就让这一切结束，让我在追随她的脚步中走向消亡。可惜，一切不是那么如人所愿。
而且，草率结束这一切，对我生命里的每一个人来说，真的负责任吗？
早上，并没有什么同学来找我说话。其实去那边上课的，基本都是不爱学习的，真的要有多爱学习的话也不至于再去外面上同样的老师进行的补课了。只不过在学生在外补课这一事情上上面家长掌握了话语权而已。现在有的补课班学费很贵，在网络上有看到说绝大多数国立的中学学费才两三千，而那些“一对一”还动辄是学费的十倍。都是家长在为了孩子，将自己的后代的学习历程视作一种投资。
这节数学课，这题特别难，连我都没有思路，所以我难得认真听了，记下老师所写的每一个步骤。这题复杂程度超乎想象，老师直接跑到教室后面，在黑板报旁的空档写下了其他步骤。下课时，同学们都挤在那狭小的书箱上记着笔记。
“林歆秋你说，是不是你拿的。”我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是凡阳的。

“有趣。我拿你什么了？”我不屑于回头。
凡阳走到我旁边，一把抢过我的蓝色水笔。“你别说不知道，我的笔袋是不是你拿的？”
“你有病啊，我拿你笔袋干嘛？”我最讨厌有人在我专注时打扰我。其实除了他，每个同学都知道，那笔袋在上课前被然尘放在了讲台上。
“难道不是你拿的？”我没能抢过自己的水笔，先前挤在后面抄笔记的一众女生纷纷避开了。
“对不起。进中学这一年以来，我没有试着伤害任何一个人，受到的再大凌辱我都忍了。今天，我就要开这样一个先河了。”
22.刃贯心房 凡阳欺兴凡阳的座位被安排在了第七排，因此离教室最后的书箱特别近。我起身，注视着他，他还一脸坏笑地坐在那儿。我用最快的时间思考攻击姿态，干脆从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趁其不备把他按倒在了他的桌子上。
“你……”凡阳似乎意识到了事情有那么些不对劲，我也意识到了事情有那么一些不对劲，但是我没有停手。想到近一个多月以来的无数愤恨、苦痛、愧疚，我没有停手。
……
“够了够了。”一旁的女生开始试着劝架。同时，已经抓住了我的凡阳好像也终于坚持不住，松开了手。用左手借力，我勉强站了起来。可是我觉得右手手臂隐隐作痛才松开手，摔笔跑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