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霓虹灯，雨下舞(3)

“你穿的袜子是什么？”出于好奇，我只是简单问一下。
“黑丝啊。”她很平常地把脚伸出来给我看她的黑丝。
“哦。”我也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下表示我知道了。
我喝着咖啡，拿出画板，盯着空白的页，不知道可以画些什么，不知道应该画些什么，空白是我寻求的心灵最后净土，因为什么都没有，我可以创造出来未知的一切。
“你的病，病源找到了吗？”我收起了画板，端着咖啡朝向仍在擦拭杯子的她。
她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语而停顿或迟疑，她回答我的话语也是一副无关紧要的语气。
“一般人怎么可能找得到啊？”她那语气中多半是笑意，真是心大的女人。
“你又不是一般人。”我反驳她，不自觉地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些认真。就按照身体来说，她是改造人，不是身体上的“一般人”。
短暂的沉默，只听见好像是水一般的东西滴落的声音。
“没有哦。”我的期待落空了。但她说来确实无所谓的事情，向命运认栽般，平静。
她像是可怜自己一般，也像是想让我死心一般，她把外套脱掉，露出了纯黑的左臂。就像是ps时不小心把纯黑p到了一个人的左臂上，极其的违和，极其的不堪。就算是天故意降下的惩罚，也未免惩罚地太狠了一些。

“还是···一如既往啊。”我叹气般喝了口咖啡，苦的。
“毕竟是黑化病嘛。”她不在意地又穿上了自己的外套，先穿的右手臂。
我在脑子里又重提了一次黑化病，那是一种改造人发病率百分之九十九，而非改造人发病率百分之一的最恶致死病，没有之一。就像是上天为了惩罚人们，每位黑化病病人的病源都不相同，想要治好的方法也是根本不存在，只有远离病源，才可预防病情加重。
我盯着她的左手臂，在大脑中与她一个月前左手臂的模样重合，没有变化。
“症状，有没有得到好转？”我试探性地去问，因为我终究觉得一直追着她的病情去问不好。
“好好的，就不劳烦你操心了。”不知是不是觉得这么说会让我继续问下去，她又补了一句“在我的小店里，没有病源。”
我安心地喝了一口咖啡，随后我们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我感到宁静，毕竟这里没有其他人，或者说，这里没有让人心烦的因素。这家她开的咖啡馆装饰时我去提了些意见，比如说小物品装饰。这导致我在这里比我在家还要安心舒适。另外来说，有人陪着难道不好吗？
窗外的霓虹灯干扰不到这处我认为的净土，还有扰人的广告音乐。咖啡与霓虹灯夜景与我，当然还有那位擦拭杯子的漂亮女子。至少现在来说，真是让人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