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侠影·蝶踪·越洋其二·教堂纠纷(8)

 “不好说，而且还有一个人要注意。”
 “谁？”
 “梅丽尔神父。” 
……
午间的阳光照射在教堂之上，消融了圣母身上的冰雪。
一个如猫一般的少年穿着合唱团的服装，拿起扫帚清扫着教堂门前的血。
偏偏奇怪的是，他长着猫的耳朵，长着猫的眼睛，甚至还有一根猫的尾巴在身后调皮地扭动着。
楚冬昇倒不禁觉得稀奇，从韩英身边走到那少年身前，问道：“你们好像是药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扫地？”
韩英不禁觉得他有些无礼，便伸手一拉他的肩头，示意他不要乱问。
但那少年却并不以为然，只是微笑道：“我们是神父收留的药人，远方来到的客人是想祈祷什么吗？”
他虽然有些奇怪，但楚冬昇也毫不在意，跟着笑道：“祈祷什么的倒是不需要了，只是过来当个保镖，不过这个地方倒是意外地有趣。”
 “以前在大陆我也看到过一些药人的孤儿院，有时候听他们说在其他地方会被各种虐待，没想到越洋城也没那么糟糕。”
药人的起源由来已久。
据说在千年以前，徐福从始皇帝那里带走五百童男童女后去蓬莱岛寻求长生不老药，便有一些人认为这五百童男童女很可能是作为试验品，于是在这千年里不断有人去试验，加之当时世界各国也都对长生不老趋之若鹜，便抓了不少人进行实验，而这些被当做实验品的人，便被称为药人。

关于实验的种类实在过于繁杂，后人便主要以三个流派为代表，而其中一派便认为应该将药人与动物的习性相融合，或许可从其中探索出延长寿命或是增强体能的方法，但数百年来在寿命上几无成果，只是药人的外貌和体能倒是可以增强或是改变，也由此这个流派又分出一些小的流派，他们将之当做宠物或者打手、角斗士之类能够贩卖利用，成为为自己壮大实力或压榨钱财的工具。
后面的数百年间，许多富豪或权贵也都有圈养此类药人的存在，或是容貌独特出众，或是具有特异功能。
这当然是许多人类梦寐以求的优点，但也是他们悲剧的一面，奇怪的外貌特征并不被世人所容纳。
而唯一会收留的主人，或许只是出于单纯地厌恶便会将之遗弃，又或是因为卷入权力漩涡而意外身死，由此便导致许多药人被遗弃世上流浪，而又由此引发各种暴力纠纷，可谓不胜枚举。可以说药人在世上几无容身之所。
但在最近的几十年里，药人的环境才稍微好些。
也有一些国家开始尝试收容他们。
汉国亦是其中一个。
 “汉国也会做这样的善事吗？”韩英倒也不禁忽然想着。
猫耳少年听完后，神情却复杂许多，只是最后叹了口气，笑道：“确实，在遇到神父之前，我们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