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同人文】【裘前】《太阳花》④(2)

裘克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怔住了，但他并没有感到没头没尾。他犹豫了一下，想着怎么把这句废话堵回去。
此时分明已是仲夏，即使是夕阳时分也酷热难耐得很。大块的紫红余晖投射在她脸上，强烈到看不清脸。其实看不看得清也无所谓了，她的话让明明平静无风的日子在裘克心中吹起了一道微妙的旋风，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什么离不离的开的，自己离不开那孩子。他“嗤”一声冷笑出来，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理，也没有任何根据，他简直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来下这个无聊的谬论。
直到上楼，走到他房间门口还在觉得这是一件极不可能的事情。
“废话真多。”都怪那死女人的话惹得他心烦意乱，连要去哪里都忘记了。
裘克是一个无情的人，这点他非常清楚。
平日里什么动静都很大的他，这一推门竟没有吵醒蜷缩在被子里的人。鬼使神差的他放轻了脚步，摸到了他的床头。他发现威廉的睡姿很奇怪，因为既看不到他的头也看不见他的脚，整个人像是缩起来的刺猬。

这种睡姿不把自己闷死才怪。
想着伸手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他的动作刚完成了一半便收回了手。被子从威廉的脸上滑落至脖颈，被子里的人被捂得满脸绯红，呼吸声若微。
他在干什么？
他看着他，脑子里的话一直在响。
“你离不开他对不对？”……
他不禁又想起多年前的那个炎热的下午。
烧红的余晖和映得人满面红光的蔷薇，那是是有点入秋的意思的，也全怪恰到好处的轻风。他意识到，自己那时分明是犯了个错。
威廉·艾利斯在做梦。
梦里是一片像晚霞般的大火。火势烧的很凶，挂在棚顶的彩灯，驯兽表演用的栏杆全被烧倒下来。连吊在空中的钢丝也烧断了，砸下来一阵乒乓声。整个世界没有光亮，只有那片深似海的火焰。
它吞噬着一切，仿佛一个拥有无穷欲望的怪物打算将一切生物纳入其中。火舌蔓延的如此之快，不一会，整个棚顶便消失了，只剩黑得可怖的天。一片喧闹，尖叫杂糅着恐惧。对死亡的畏惧与火焰发出的“噼”、“啪”声汇成了一部亡灵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