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幅画
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了两幅画
第一幅
在辽远荒僻的生命禁区,屹立着一座苍茫昏黄、隐天蔽日的山,山被一条狭长的没有护栏的土路环抱,分成了上下两半,土路上方是肥硕的山腰和白皑皑的山顶,土路下方是无底深渊。全山像被抹掉的下半的不规则的八面体,土路像土星环,既保护了上半山,又割裂了全山。
山顶白茫茫一片,雪天相接处可以看到白色的天空,淡蓝色的风挟着白色的冰雹笼罩在山顶。这是一场暴风雪,但冻成蓝色冰雕的鸟不扇动翅膀就能在暴风雪中滑翔。虽然是冰雕,但却毫无晶莹剔透之感。鸟也死气沉沉,犹如塑料,它通体圆润,仿佛一发火箭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眼睛都仿佛一个平面,只有一只,是一个模糊的黑点;翅膀的下沿有水滴结成的纤细冰溜,冰溜本来的尖端结有圆形的冰,像一个倒着的i,但只有冰柱是立体的,圆形的冰只是纸片冰。
放眼望去,整个山腰浑然一体,近看,每块石头都各得其所,紧紧簇拥在一起,山体主色调让我以为身处黄土高原,其间夹杂着岩石的灰色块,有的岩石表面和切面掺杂深红的条纹和细碎的沙粒,就像拉长多彩的橡皮泥。山体像火影岩一样凸出了一张张人脸,喜怒哀乐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仿佛一个个呼之欲出的灵魂。山内部好像有什么东西,把灵魂都挤到八面体的上两面,左面灵魂就像树一样节节攀升,正面则平铺开来,像抽出天线的收音机。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带着白色头巾的老大爷,好像旧版人民币上的少数民族,他在急切地呼唤,仿佛还有些惊骇、痛苦、麻木,甚至还有一度让我以为看错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