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水仙】隔墙花小说（一）(2)

宫宴进行到一半，墨染嫌殿内吵闹，也不向皇帝请辞，便自己离席了。直到离大殿有一段距离，那些钟鼓声远了，他微微蹙起的眉才稍稍放开。
最近这些人似乎太闲了，所以才有时间折腾这些事情，也许该给他们找点麻烦，自己耳根子也能清净一会儿，墨染不无恶意地想着。
思绪一飘，倒是走得更远了，等到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御花园里的长廊下了。本想就此止步，抬头一望，不远处鲤鱼池上的小木桥处坐着一个人。身着黑衣，宫灯摆在一边，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握着一枝柳条，正往池子里搅和，逗弄着那些锦鲤。
看着面生，那就不是朝中官吏，或许是哪家家眷，胆大包天，宫宴期间居然敢跑到这里来。
墨染走近几步，见那人突然抬起头望向自己，难得的一愣。
那是一张极其好看的脸，月光底下略显苍白的肤色，看着有几分病态，眉眼间的神彩却又显得生机盎然。见有人来也不慌张，只是微微歪了歪头，似乎有些醉意地眯了眯双眼。

这人并不知道他是谁，这个认知让墨染有些意外。
“你是谁家的？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看起来和颜悦色，或者说只要墨染愿意，总是有办法让人觉得他和颜悦色。
那人提起一边的宫灯往他这个方向照，似乎想看清他的样子，可是一双眼睛略带迷蒙地扫了一圈，却忽然对着他笑了一下，
“那么，你又是谁家的呢？”
“灯下看美人”，墨染心里忽然就浮现出这么一句话，昏黄的烛光和柔白的月光在眼前人的脸上交相辉映，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看起来流光溢彩，实在美不胜收。
美人他见得多了，稀奇的是这一位对着自己毫不设防的姿态，若他知道自己是谁，还会这样吗？墨染承认自己的恶趣味不知不觉冒了头。
见他站起身来，步履不稳，便“好心”地伸手搀了一把，九月才至，却明显感觉到对方一身的凉意。
“来参加宫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