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笑傲江湖百合同人」女侠，抚琴吗？(2)

念及此，老于不由得大摇其头。
忽然，风起云涌，一阵突如其来的雨打了老于一个措手不及，慌乱之中正寻得不远处一座小亭子，便躲了进去。
亭临溪水，旁边野花丛丛，细雨淋漓中颇得一番野趣。于老爷子心中颇喜，一时间诗兴大发，多少古今诗歌名篇涌上心头，连被迫出门还遭受雨淋的怨气也冲淡了不少。
不知何时，云销雨霁，微风轻拂送来几许草木泥土的芬芳，老于头心情大好。蓦地转念一想：若是孩子真有这个百折不挠的心性，教教她倒也不妨，只可惜如此心性却不是个男娃娃，要不然，也是个读（科）书（考）的好苗子。
不要责怪于老先生“重男轻女”的教条观点，毕竟在封建教条束缚人性的古代，只有男子能科举为官，身为女子尤其是大家闺秀，往往只能被束缚在相夫教子的工具人身份里，平日里出个门都不容易（要不然古代为什么要有那些个踏青、赏灯、诗会，都是为了创造条件让她们出门顺便去相看一下青年俊秀的）。哪怕有资本主义萌芽，外出做工、抛头露面的也都是出身低微的平民女子。江湖儿女与这些社会主流的价值观差异巨大，虽同处一地却几乎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而武侠小说除了架空世界观，大多都是正统的主流世界观里的“混社会”的“二流子”。伪君子·岳不群先生爱作儒生打扮，多少也是怀着对社会主流的上层人士的向往罢。

书归正传，且说于老爷子在雨中诗兴大发雨后又大发感慨，不觉日头已近黄昏。自打晌午出门，老先生就粒米未进，又突遭骤雨，心情百转间竟不觉得腹中饥饿。料想此时那个女娃娃也该离开了，便信然出亭，往镇子回转。
行至中途，却发现小溪边一个白嫩可爱的小丫头正在指挥几个仆役作弄一只白条鸡。为什么说是“作弄”呢？因为于彦昭从没见过书中写的叫花鸡是怎么做的，但见着一个丫鬟给鸡刷料，一个护院在垒土灶，小丫头则在一旁指挥小厮去和泥，心中就以料定了七八分，只是那女孩儿年纪太小，老于说什么也是信不过她的厨艺，心下便已经默认这鸡是烧不成的了。
许是最近被小女孩作弄得有些上头，于老头倒也没急着往家里走，反而是停下脚步来等着瞧热闹。左右也是饿过劲儿了，倒不如看看小姑娘烧鸡不成哭鼻子，也能排遣一下胸中这股恶气。那小丫头只淡淡地瞧了他一眼，便继续投身到她的“烧鸡大计”中去了。
看到女孩的专注劲儿，老先生颇有些玩味地捻起了胡须。
待到淡淡的肉味儿和着荷叶的清香传到鼻腔时，老于头心中那点小骄矜早已经败下阵来，当下只觉得腹中的馋虫一个劲地往上涌，早前以为饿过劲儿的肚子也不知何时缓醒了，咕咕地作起妖来。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盈盈看到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老头儿终于露出了狼狈相，憋着笑拿小胖胳膊轻轻捣了捣身边大丫鬟蟾儿的大腿（因为矮），两人一块儿看起老于头的乐子来。可出人意料的是，老头儿确定小丫头的鸡烤得成之后，就默默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