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她从雨中来（二）(3)

“我该怎么说……你真厉害啊。”
“啊？有吗？一般般吧，毕竟是人形这种程度……请别把我一个人形作为你的比较对象，这不合适，对吧？对你好也对我好。”
“是我失言了对不……不，你就当我纯粹地对你的表演表达赞美吧，没其他意思。”
两人都尴尬笑了。
整理好吉他后，法兰琪站起身，问埃加维。
“你参观过这座城市吗？“
“没有，准确来说我工作的原因，没有详细了解过，所以走在这街道上还挺陌生的。”
“好嘞，那今天我想带你多了解一下这座城市，当你的本市导游，其实这也是我现在做的本业哈。”
“这样啊，我以为你住在鹿特丹，原来你也住在海牙。”
“嗯？鹿特丹？为什么这么觉得？”
“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鹿特丹公墓，我当时没提过，就默认你住在鹿特丹，我也没告诉你我住在海牙。”
法兰琪提了提包，朝着埃加维眨了眨眼。
“啊，确实哈，我没告诉你来着，我们还正巧，也可以说有缘吧。其实咱们都住在海牙。”
两人漫步在街头，特地避开商业中心，寻找更加清幽的场所。
“哎呀，你瞧那个，在这里出现可真叫人稀奇。”

埃加维突然袖子被一扯，回过神来，眼前正是一家小吃摊。
"墨西哥卷饼，我在拉美到吃过。正好快中午了有点饿。"
“啊，谢谢你请我，我也很怀念这个味道。”
玉米烙饼包裹着烤肉，酱料混合的香味，让法兰琪眉头舒展。
“曾经属于拉美大陆的文化和风貌，是我永远无法抛开的底层记忆。虽说是出厂设置，但是我也不知不觉被其吸引。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有的，就是本来不感兴趣的事物，只是被迫去接触，但是时间长了，不光适应了也喜欢上了。本来我是从事艺术历史研究的，但是还是走上这个植物学的道路。”
“呜哇，你这跨越的也太大了吧，不过我更加惊讶你对艺术方面也有研究。你看，这就是想带你参观的地方。”
在僻静城郊，坐落这一座结构古怪的建筑，名为海牙绘画艺术博物馆。
“天啊，这里好多蒙德里安的作品。简直就像是他的个人画展，怪不得建筑风格也是几何抽象。”
站在画廊中间，埃加维恨不得头能像猫头鹰一样旋转，低声感慨。
“蒙德里安应该是荷兰现代主义最富盛名的画家了吧”
在法兰琪眼前，一棵枝条凌乱而灰暗的《灰色的树》正在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