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花卿》——思君不见下渝州(2)

那年轻的应话道。
“这可是个权势倾天的主儿啊，难怪连右相都要给他三分面子。不过居然这么年轻啊？看起来像个书生呢。”
“你小点声，这位程大人可是有真本事的。”
侍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内室。
“你能想到啊？那镇南将军身上的鞭子，可全是他那白净得跟书生似的手打下来的！”
想到那位的伤势，小侍卫不禁打了个冷战。
又听身旁的侍卫说道。
“不过啊，听说这位大人油盐不进，得罪了朝里好多人呢，现在弹劾他的折子堆在御书房里跟小山似的。”
“右相不就为这事气得不行吗，估计朝里头要变天了。”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这些事，可不是他们这种小人物能够议论的。
程向渝出了右相府，径直上了马骑行离开。
回到御台内室，程向渝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叫人拿来了笔墨。
他提笔写了一封文书，吩咐人将其尽快送到皇宫内。
“这封信一定要尽快送进御书房去，还有，把我备着的常服拿来。”

“是，大人。您今天不留在御台了吗？”
“嗯，去办吧。”
程向渝身形偏瘦，换上素色的外袍，配着他温润柔和的脸，若不是眼中那点点冷意，看着确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清秀书生模样。
十七岁进入御台，二十岁就被封主统领谏察，是御台总首百年来最年轻的一位。
帝王孤臣，又身居高位，流言蜚语自然少不了。
这次弹劾的事早已在京中流传开来，闹得沸沸扬扬。
有人说程向渝位极人臣，不甘伏首，只是帝家忌惮的借口罢了；有人说程向渝得罪了半个朝廷，动摇人心，早就有人想推他下台了。
不过程向渝一向不理会这些，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是凭着他自己的本事得回来的。
只是眼下帝家的态度，让他有些看不透了。
京城的街市总是热闹的，散货的货郎有节奏地吆喝着，摆摊的店家熟练地翻动着货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程向渝走进常去的酒楼，找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点了两个小菜和半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