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系闪耀星】透明酒（叁）(9)

两个人都多少受了伤，宋亚轩还被酒精催着休息，这个时候困了，强打精神辨认回家的路，严浩翔沉默着在旁边扶，等到家已经几近天亮，外头那只鸡马上就要叫第二下了。
宋亚轩嫌屋里光线不好，摁开灯，才发现严浩翔满头也都是血，整得他心揪了一下：“这咋搞的？”
“还了那天砸的那一下。”严浩翔苦笑，有一搭没一搭地接他的话茬。
那口子简直触目惊心，宋亚轩感到自己伸出去的手都在抖，不知是这两天累出毛病来了，还是真的害怕。
“宋亚轩，”严浩翔满手是血，不知道是来自于自己还是对方，“我好像杀人了。”

宋亚轩晃了神，当即做出的反应竟是安慰他：“......总会过去的。”
严浩翔反应很激烈，伸手狠狠地拍掉了宋亚轩来安抚他的、骨节涩白的手：“杀人犯法，我今天就去自首，你别碰我了，保持距离。”
宋亚轩觉得好笑：“你怎么算都是为了我杀的人好吗？”
严浩翔这才抬了眼皮直视他，等他继续说，眼底尽是一张红血丝织就的网，即使神色无处透露着生人勿近和疲惫不堪，眸里还是盛着一汪清水——好像当初宋亚轩就是在这淌清水里溺死的。
宋亚轩噎了噎，翻开抽屉搞出把剪刀，手揉了揉严浩翔一头浸在血水里的头发，发狠般下了收，不长的头发丝钻进了严浩翔的衣领，也顺着脸掉落在地上，又快又准。剪到后头，他感觉到严浩翔在小声地抽噎，一问他也不承认，不过头发黏附在他泪珠淌过的地方了，宋亚轩慌忙去理他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