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我愿为你而死7(5)

“她变了吗？还是你变了？”少年问。
“我变了。我变得世俗，变得自卑，变得胆小害怕。”
“为什么？”
“因为自私。我害怕坚持下去自己会受伤。”
“我不懂。既然你已经选择逃避她，为什么还要救她？”
“我不知道。”
少年双手狠狠地砸在琴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我想得到的得不到，你不想要得到却甩不开！”
少年嘶吼着，恶狠狠地看着秋水：“这不公平！”
“人生本不公平。”秋水低沉地说。
“愧疚吧。”少年忽然大声笑了起来，“我在她的耳机里放了最后一首曲子。”
云歌不知何时走到了会场的门口，像木偶一样缓缓拉起了小提琴。
“这声音！”弥陆听出来云歌拉的曲子是帕尔曼的《飘》，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发觉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所有人都捡起了枪，在温柔的小提琴声中，慢慢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枪声响起。血液飞溅。
少年应声倒地。
“我很早以前就是她琴声下的亡魂了，你控制不了我。”

秋水的枪临时调转了方向射中了少年的脑袋。
小提琴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秋水走到云歌的身边，把她抱了起来，送到了舞台后面的化妆间。
“回去吧。”秋水摸了摸她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有一天，你会认识一个更好的人，更温柔的人，更适合你的人，那时候你一定会忘了我。但那样最好。你是团遥不可及的火焰，我只是个亡魂，也许明天就会死去，哪有什么未来可言呢。”
秋水闭上了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时间回到十年以前。
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他听到隔壁有很好听的音乐。
隔壁的房子又高又大，装修十分好看，不像他家的三层矮楼，又破又旧满是污渍。
他被吸引到了自家的阳台上，仰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原来是六楼的阳台上有一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在拉小提琴。
小女孩停下了。
“喂，你在听我拉小提琴吗？”她朝着下面喊道。
“是的。”他仰面大喊。
“我下来拉给你听好吗？”
“好！”
后来小女孩经常来他家破旧的房子里拉小提琴。他从来不提自己为什么不去学校成天躺在床上，她也不提为什么不去学校成天拉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