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逸话】毁灭高卢的正确方法(2)

老人眯了眯眼睛，时光雕刻出的皱纹下闪烁着点点微光——他好似回到了许多年前的某个时间，某个地点。
老人抿了一口朗姆酒，语言带着岁月的气息从他的喉管中逸出：
“当初的高卢，并不像现在的维多利亚人影响里那么的团结且骄傲，跟许多地方一样，高卢里有着西西里人一样的匪帮，有着哥伦比亚奸商一样的混账。
可是即使她并没有那么完美，她仍然难以摧毁。
在经历了长久的战争之后，高卢的敌人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能够毁灭高卢的，只有她自己。
但是如何让一个国家亲手毁去自己铸起的高楼呢？”
女孩想了很久，说：“让她怀疑自己的正确。”
老人沉重地点了点头，酒气从他的鼻孔中喷出：
“你很聪明，而那些高卢的敌人们比你更加聪明一些——
他们知道无论是战争还是经济制裁，都无法让高卢杀死自己，外部的入侵只会让高卢人更加强大。

所以他们决定，让高卢人去战胜高卢人，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是他们想到了，也做到了。
他们太了解高卢人血液里流淌着的浪漫主义了，高卢人总是会轻易地交出自己的喜爱与厌恶，就像是对话剧中的角色抱有情人一般的感情这样。
于是，他们给予了高卢战争的胜利，以及商业的成功，让这个国家沐浴在无上的荣光之中。
然后，正如敌人们所预料的，高卢人交出了自己的喜爱——他们不断地加深着对皇室和民族的认同，每一个人都忠心地认为自己的祖国是与众不同的，是绝不犯错的。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向更好的方向前进，没有人会怀疑高卢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老人说到这里，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被酒精打磨得粗糙的嗓音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故事的后续：
“让一个所有人都认为坏透了的事情变好很难，可是让一个所有人以为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变坏却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