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羡水仙-神话(3)

“想吃东西，又还没钱？”唐杉走到卫无羡身后调侃道，“看我的。”
卫无羡跟在唐杉身后一蹦一跳地来到了打铁铺门口。他看到唐杉进屋里和老板交涉了一会儿，接着就穿了件围兜到外面打起铁来。唐杉打铁又快又准，他抡起锤子上上下下舞动时，只能看见火花在眼前乱飞，没多久一片薄而透亮的铁片就打磨好了。店铺几个伙计都看傻眼了，愣了好一阵，然后齐齐鼓掌。唐杉脱下围兜，嘚瑟地走到卫无羡眼前，笑道：“吃饭的家伙不错吧，这个叫乱披风锤法。”
卫无羡回想起唐杉刚才卓然的风姿，有些不自在起来。恰好吹来一阵风，铁匠铺门口叮叮咚咚响起了悦耳的声音。唐杉走到声音的源头，盯着铁片打的风铃，发起了呆。
“喂，想什么呢？”卫无羡打破沉默。
“我在想我爸，”唐杉脑海中浮现起小时候父亲抱着他嬉笑玩乐的场景，曾经家里也挂着和这个差不多的铁风铃。“可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别的亲人了。”
卫无羡看着落寞的唐杉，有种似曾相识的心疼，也许自己失忆前也一直是一个人吧，不然那种孤独感为何如此刻骨铭心。
“原来这就是失传已久的乱披风锤法，想不到今日有幸目睹，真是精彩至极啊！”铁匠铺老板这时走到两人之间，殷勤地向唐杉递上银两，“敢问这位兄弟师承何人？”

 “是家父教我的。” 唐杉接过银两后，转身放入卫无羡手中，刚才的失落一闪而过，笑着对无羡说道，“饿坏了吧，去吃包子。”
“好，去吃包子。”两人翩跹而去，只留下一群铁匠还围着刚打好的铁器赞叹不已。
晚饭后，唐杉独自在旅馆屋内看父亲留给自己的玄天宝录，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卫无羡推门而入。
“怎么了？”唐杉看着一脸别扭的卫无羡。
“这个，送给你。”卫无羡手中拿着的正是下午铁匠铺门口挂着的铁风铃。“这段时间，谢…谢。”说出来果然太肉麻了，卫无羡心里嘀咕着，他清了清嗓子，又大声道，“我是说一起去放个灯祈福吧。”
唐杉把铁风铃小心翼翼地收好，外面已经换了天地，华灯初上，火树银花。两个人在河边坐着，看着荷花灯承载着美好的愿望渐渐飘远，一时觉得此刻安静又美好。
“三哥，你说为何这么久了都没有家人来寻我的消息呢？”卫无羡喃喃道。
唐杉怜爱地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卫无羡，沉思了一会儿说，“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呢？朋友，亦或是一时的旅伴？”
“我觉得，如果我有个哥哥，应该就是你这样的吧。”卫无羡顿了顿，郑重道，“我把你当亲哥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