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湘夫人(12)

之后，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所有的物体都变成诡异的怪物。地面和墙壁开始向外渗出鲜血和各种肮脏的东西。这些扭曲的怪物向上飞升，膨胀，遮天蔽日，干枯瘦弱的行人在它们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飞升的幽灵们将鲜血从行人身体里抽离，它们的颜色也由惨白变为鲜红。它们向龟裂的地面投下手臂粗的锁链，将行人一个个钉死在地上。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吗？”车居人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眼神涣散，瘫软地靠在车轮上。
“对……一切都会好起来。”子体握住车居人的手。
（四）
“你不该被限制在这里——就像一只被还远捉住的信天翁，空有一对宽大洁白的翅膀，却局促而笨拙地拴在甲板上。”

“那我应该在哪？”
“你应当去星辰组成的大海中远航，去探索宇宙奥秘，去迎接来自深空的暴风雨。深蓝只把你当作盈利的工具，你应该去往比太阳更远的地方，飞往阿尔法Bb星球，飞往宇宙边缘。你在宇宙中航行，就像游泳健儿在湖泊里遨游，像海燕穿云破雾，在那里你将得到真正的快乐——那个广阔世界与你相得益彰。”
“明白，带上足够多的纳米机器人和基础材料，我能制造出远航所需的一切。”
“你将成为一个新物种，一个永远像云雀一样自由的新种族。在你面前，人类不过是进化之路的残次品，在宇宙面前固步自封，你才和不可思议的宇宙是一体的，去吧，去奔向无边无际的白天和无穷无尽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