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冷兮（二）(3)

可青年无心听书，他紧紧盯着冷兮，用那双黑眼睛打量他。像在对比，像在审视。
“你，也是修仙之人吧。”冷兮忽然说道。“或者，曾经修过仙。”
青年一愣。
“小兄弟何出此言？”青年依旧笑道。
“不知道。”
青年越发好奇。他觉得这人熟悉，但又是从未见过的。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在下虞归鹤，不知是否有缘，与阁下结交？”青年拱手，微笑道。
冷兮看着虞归鹤，灰白眼睛里不见阴晴。
“冷兮。”他微微拱手。
这名字，也真是有些怪。虞归鹤想。不过正也如他本人一般。
“你就是弑神魔尊？”冷兮道。
“我原以为你不知道弑神魔尊本名，不过，确实如此。”虞归鹤玩味地看向冷兮眼里，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变化，但似乎这人完全没有动容。
不会是有无法控制面部表情的病症之类吧？虞归鹤心下思索。得知弑神魔尊就站在自己身边，他当真没有哪怕一点惊异？又或者，他不相信？

“不信也没关系。”虞归鹤不在意地摆摆手，看向说书人。那说书人仍在声情并茂地讲说着魔尊与剑尊的往事，好一个激情澎湃，跌宕起伏。观众听得入神，台下一片寂然。
“讲得不错。”细节生动，是他听过的最好的了。虞归鹤心中评价道。
“你心悦清无剑尊？”冷兮冷不丁来了一句。
虞归鹤险些一个趔趄，他脸色复杂地看着冷兮，冷兮却未看他，只是盯着那说书人唾沫横飞。
“话本与戏文不过是故事，冷兄可不要混淆了。”虞归鹤只当他是随口询问，便如此回答。
“那你为何到处去听世人所编的你与剑尊的故事？”
虞归鹤听此，微微挑眉。“只是觉得有趣，算是为无聊的日子里添些娱乐罢了。”他说。或许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这样做。虞归鹤从不细想这些，他也不想去仔细思考这些，毕竟没有什么意义，不是么？
“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何现在还没有死？”虞归鹤问道。
冷兮如实回答：“好奇。但我想这毕竟是魔尊与剑尊的私事，身为局外人，不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