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我，奥格尼斯。——深夜四则(2)

方向盘还在，刹车早拆了。
时至今日，只有一场车毁人亡的碰撞能让它停下。
于是，它面前就只剩下一条路。
它，必须碾过去。
…………
午夜，
在忙完今天所有的事务后，我终于可以闭一会儿眼晴了。就像是在帝皇升天节的第二天清晨，打开门，走到人群中去，当众处决新名单上的异端一样。
放松。
“下一阶段继续深化合作，用广泛的共同利益把一心做大做强的行商王朝绑在军团的战车上，想来，他不会拒绝统一政令的大片贸易区的出现，哪怕为了实现这宏伟愿景，短时间内需要他出让一些‘微不足道’的利益；对骑士泰坦家族来说，没有什么比荣光万丈，帝皇伟业之类的字眼儿以及融入宏大叙事的史诗感更重要的了，何况我还能帮他们压一压行商王朝的奸商；本杰明…机油佬的大玩具一向昂贵，尤其是技术异端的机油佬的大玩具，没有我，他又该去找谁呢，黑机械教？这个星区的邪铁贤者已经都叫我抓来给他打下手了；至于民众，他们很聪明，知道跟着我，活得长。至少比跟着其他人长…”

想着想着，我锁死了眉头，双手紧紧按住脑袋，就像它也要离我而去一样，一股强烈的孤独感趁势袭来，淦，绷不住了。
我咬着牙，瞪着眼，黑暗被我盯得发毛，从烛火前畏缩退去，我突然间发觉，自己长久以来之所以能够少眠乏休的把一堆堆的事务处置妥当，能够尽心竭力的拉拢四方，纯粹是因为这些东西才是支撑自己精神世界的止痛药。
忠诚？没用。
一旦放松下来，没人盯着的黑暗便蠢蠢欲动，一丝一缕的包裹我的心智。
这夜里，静谧如斯。
少了翻弄书页和落笔的沙沙声。
我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血液的流动声和意识被幻想和灵能前后撕裂开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