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明余晖】壹•大厦将倾(3)

马士英吃了一惊，奇怪他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仔细一想，忧心忡忡的问他：“莫非北京有变？”
阮大铖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沉默许久，低声道：“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老兄要为自己打算打算啊！”说罢，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历史告诉我们，阮大铖的猜测完全正确。事实上，几乎所有南京官员都在此时隐隐约约能料到这个结果，但是所有人都畏惧到不敢想象，谁也不知道这个结果真正发生了，国家该怎么办，自己又会怎样。所有人，都表现出一副极其忧虑关心北京的情况，同时又坚信他们的崇祯皇帝一定没事的样子。

大约一天后，北京城破，崇祯皇帝自缢的消息传回南京，伴随着的还有其他一堆噩耗，例如太子及永，定等诸龙子龙孙全被闯军虏获，以及华北各州县望风而降，官军一溃千里等等。如同五雷轰顶，吓得南京官员们手足无措。本来南京就是虽有留都之名，六部，厂卫，各衙门一应俱全，只是大部为虚设，官员也多无实权。史可法名属兵部尚书，统天下之师勤王，实则能调动的也是有南京的一些守备部队和附近州县的军队，人数实在不多，凤阳总督马士英由于招纳了黄高二刘四个拥兵自重的藩将，才有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