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核流程”(2)

“谢谢你，叶莲娜姐姐。”艾雅法拉看着正在收拾机器的卡斯特。她停下手里的工作，隔着面罩给了艾雅法拉一个微笑。
艾雅法拉不知道，眼前这个卡斯特曾有和她竞争罗德岛第一术士的源石技艺实力。
博士拿起病房桌子上的一个药瓶，上面还打着红色标签，以示这是实验室的实验产品。“同情给药吗？”他心里念叨着“管他的，艾雅法拉没事就好。”
“前辈？”“嗯？”艾雅法拉稍微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
“那个...您是怎么想到这个疗法的。”
“......”长久的沉默......
“问题不在于怎么想到这个疗法，问题在于怎么说服凯尔希把这个疗法搬进罗德岛的医疗室里面。”博士的左手朝天上一挥，仿佛将一把碎纸屑扔到空中“有些时候这里真的【龙门粗口】不像个医疗公司。”
几个星期前.......
博士坐在艾雅法拉的工作桌前，整理着她剩下的研究成果。艾雅法拉的突然昏迷，基本上宣告了这些东西会在将来，甚至是不久的将来，变成所谓的“遗作”。

博士感觉到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脚边一动一动的，他低头看下去，艾雅法拉的小黑羊正在自己的脚边，蹭着自己的裤腿。他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小黑羊的头。看着桌子上自己和艾雅法拉的合照，他的心里却出奇的平静，也许是因为在心中预演过太多次，当它真实发生的时候，甚至都已经有些让人麻木。
“阿黛尔......”无意识的，博士伸出手，摩挲着相片上艾雅法拉的脸。
他什么都没有想，什么也不想去思考，他甚至没有主动伸出手，仿佛是身体的本能让他这样去做。
半晌，他松开手，无声地重新读起艾雅法拉写到一半的研究报告。
“对于这种分解作用，虽然目前尚不明晰其产生原理，但仍在应用上具有诸多可能的可行性，诸如清障.......”然后是一个符号，表明这里需要更多例子。
“清障。”博士在心里默念着，手中的笔旋转了一圈，掉在了桌子上。
艾雅法拉今年多大？他的思绪开始乱飘，清障？她的道路上还有多少障碍，还有多少能清除的障碍？还有多少不能清除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