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来往浮生 肆·川云木雕(2)

可他替人做木雕却有个奇怪的“准备”:木材首先得是来者自己准备，且人来了先看面相，坚韧正直无邪才会接单。他的眼睛似有神力一般，即便来人打扮得在如何人模狗样，他也能一眼看出其真实性情，容不得旁人半点作假。
可这，非但没使他遭到冷落，反倒更使他名声响亮。
“世人皆想求得川云的木雕，展示于前厅，便可当做是自己为人正直的一个证明。当日川云大师赠给王地主那块木刻，当是看出他与其他地主的不同了。”王地主的佃户们都这么议论。王地主的妻子是他的结发之妻，几十年来感情如一，他更是连一个小妾都没娶过。对自家佃农，他也从不拖欠工钱，从不压榨，市场自己还下地干农活，这偌大南京城，地主里就属他人最好了。
川云识人之准，果然名不虚传。
世人都知，川云腰间挂着一块他早年刻的木刻，只是时常被他遮掩着，一般人半点瞧见的机会都没有。
川云本人倒是奇怪。别人做生意，都是在一个地方做熟了，就定居下来，渐渐做成大生意，赚大钱。他偏不。即便自己名满天下，他也总是背着行囊四处流浪。不出意外，南京应当也只是他旅途中的一个小站点罢了。
可以外，偏偏就是这么容易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