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夜郎西（3）(2)

说来，自那日从清屏山接回肖允，心头就一直有些失望。本来以为还是小时候乖巧听话的跟班小弟，却不曾想，八年不见，竟长成了个性格极为别扭的，极为惹人厌的小少年。
短短几日接触，肖湛已然放弃原本的希望——与弟弟一起光耀门楣，将肖家继续发扬光大——只盼着这个家伙，以后别拖他后腿就行。
不日后，肖府后院的马场上，一名黑衣青年并一名青衫少年双双骑马，由慢走到疾行，一个像是在谆谆教导，一个时不时认真的点头，画面倒也和谐。
“对，双脚用力，伏低身体，不错不错！”男子声音温和，循循善诱。
“好，不要怕，不要怕，慢慢收紧缰绳，用力蹬脚，腿夹住马肚！”
……
练习了半晌后，一高一矮两人下马休息。青衫少年白皙的脸上透出红润的血色，析出的一层细汗薄薄的贴在脸上，端底是斯文俊秀竟像个女娃娃。
黑衣青年指导了少年半天，自己的瘾被勾了上来，没歇一会儿就重新翻身上马，手握弓箭，策马奔驰，满弓放箭，正中红心，引来府中随侍的下人们一阵欢呼。

少年也呆愣愣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生起无限向往。之后一连几日，那少年都在练习骑马，中间从马背上摔下来一次，所幸只是皮肉伤，并不碍事。
看他如此用功练习，也不喊疼喊累，并不像外表那般娇气，肖湛心中不免宽慰，这弟弟也并非真的不中用，大抵从小不跟着父兄，少了男儿的血性。好在年纪不大，还有矫正的机会，反正他三年的守孝期，左右无事，尽尽长兄的义务也是应该的。
半月之后，少年的骑术已然上道，这日中途休息，一向寡言的少年开了口：“兄长，可否教我射箭？”
肖湛一想，为何不可，你想学我就教你，随后欣然同意了弟弟的请求。
于是骑术课之后，又加了射箭课，肖家两位公子上午骑马，下午放箭，服丧期间如此精进好学，不忘乃祖尚武之风，一时也在上谷城传为美谈。
......
“好的弓箭虽触弦即发，可没有强大的臂力依然射不了很远，而且也难以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