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秋（郭麒麟同人文）番外(4)

今夜注定不眠，陶阳有些无力的跌坐在椅子里，他也数不清这是许灿多少次来到自己梦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没有顾忌搅乱他生活的人能让他心乱至此，不应该是厌烦吗？不应该吗……
好多年前郭老师曾问过他，问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好让他能在他以后找不到媳妇的时候给他物色物色，烧饼啃着半个苹果取笑他，“没听说过烈女怕缠郎，陶阳这样的就应该配一个天天黏着他不消停的。”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追着烧饼骂了半个院子。
可任烧饼也没想到，一语成谶。
陶阳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乱了。
许灿像是影子，有时候是在二楼那个他一眼就能看见的包厢里，有时候是在远远的一眼望不见的最后排，静秋去找她的时候陶阳知道，他上台抬眼望过去的时候，静秋的目光烫的猛地回过头，第一次，他在台上掉弦，连着他心上的弦，狠狠的，绷断了一根。
下场，推开休息室的门，徐静秋在他的妆台边上静静的坐着，好像已经等了很久，陶阳的手指紧紧的扣着门板，徐静秋抬头望过来，“陶阳，你放过许灿吧，也放过，你自己……”
陶阳皱了皱眉，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进门打水卸妆，为什么每次对他说放弃的都是徐静秋，好像所有人的生活，都不如他一个人残忍。

许灿大病了一场，险些丢了命。
从icu睁开眼的时候她好像有些想通了，陶阳得了消息来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转入普通病房，她苍白着一张脸望着他，陶阳的瞳孔颤了颤，这样的情景，与梦中的场景来回交叠碰撞着，许灿看着他勾出一个虚弱的笑脸，她喊他，“阿陶。“
“谢谢你能来看我，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要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我没有。”
许灿笑了笑，转过头看向窗外，“你看啊，又是冬天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我最不好过的时候，我以为今年会不一样的，结果还是过的这么惨，不过还好，你能来看我，也不算特别惨……”
陶阳顺着她的目光往外看，窗外树枝上只剩下几片残叶，衬着她苍白的侧脸，“那我隔两天再过来。”
她低低的笑了一声，好像病的有点久变得有些迟钝了，人在身边的时候也能幻听。
寒风乍起，吹落了树上最后的两片叶子，陶阳就这样在病床前坐着，许灿看着窗外空荡荡的树枝一动不动，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下午，他有好多话要说，可这太过麻木冰冷的氛围让他开不了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些想要说的，心里所念的都那么的难以启齿。
天色有点晚了，许家表姐过来送饭推开门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窒息的僵局，她撑起病床边的小桌吧东西摆好，“呀，陶老板你还没走啊，一起吃一点吗？灿灿这一段病得胃口不好，什么都总是吃一点，所以家里人做了好多样，反正也吃不完，陶老板留下来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