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爱情可以读档——2(4)

突然，他的视线中的右侧出现了那个蓝色方框。过了些许时候，那个蓝色方框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樊华。她的背后便是人性研究所中那个小小的房间。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陈凡，而是在思考这些什么。他知道这副图景不是他看到的，而是他想象出来的，但他知道方框那头确确实实是那个让他进入这个游戏的女人。他试着清清嗓子，惊喜的发现在这种情形下说话让对方听见也只需要想象自己在说话即可。
樊华抬起头，露出一副惊讶的面容；随即，她似乎开始沉思起来，一会儿，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调整好表情，欢迎道：“你好啊！你叫什么！”
陈凡十分困惑。但他意识到三个月前樊华根本不认识他，说道：“额，陈凡。”
樊华挠了挠头。突然，她激动了起来，说道：“你是不是……那个游戏……”
陈凡点头。“对！然后……我现在出现了一些困难……”
此时，在远处的人看来陈凡只是在原地发呆；但其实，他在脑中正在进行激烈的交谈。
樊华听完他讲述完自己的经历，皱着眉头说道：“我又不知道你那边具体情况是怎么样，怎么帮你？”
“你就不能……修改几个参数什么的？” 陈凡急切地问道。

“哇，你的脑子也真够笨的。”樊华嘲弄道。“我也是这个游戏中的角色，我怎么修改参数？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我现在甚至都没有造完游戏机，你自己的事当然你自己想办法啦。”
陈凡不禁感到一阵失落。“那……那你那个游戏交互平台，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玩意儿呐。”樊华显得很感兴趣。“我现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我还没有产生这个想法。不过，按照我对自己的了解，这应该是个没什么大用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让你在这个游戏里过得很好受呢？你自己的事当然要自己解决才有意思。还有，你暂时最好不要和我说话了，被别人看到会以为你睡着了。”
陈凡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意识到眼前有人在挥舞着什么东西。他摇了摇头，突然看到赵兰兰笑着，站在他眼前。
“在干嘛呢！看你好久了。”
“啊啊，那个……嗯……陈凡一下结巴了起来，脸上有些发烧。”你……你还生气吗？”
这话刚说出口陈凡就后悔了。他本只是想找一个话题，想把她逗笑，想让她觉得自己有意思，想从和她的交谈中重新拾起自己渴望叙旧的那一丝丝的慰藉；他甚至不奢望她会有所回应。但他竟然将话题引到这个尴尬的角落。她万一生气了怎么办？她万一扭头就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