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警Part7—直面死亡【苏维埃动员兵，二等兵——迪米特里③】(2)

趁着少尉他们说话的空档，我看向那片逐渐熄灭的废墟，一辆被撕碎的幻影坦克。幸存的士兵被火焰波及，烧焦血肉的同时，也将自己黏在了坦克装甲上。活活的被烧烤着，生不如死。
“……嘿！迪米特里！我们得走了！”科沃夫招呼我：“我们上履带车，部队要加速前进了！”
履带车？我想起那辆被幻影击中的履带车，想起那一团团焦黑的烤肉，不由得一阵寒意。不过明显由不得我了，我脸色苍白的爬进车里，一路算得上是心惊胆颤，万幸的是，我们平安到达了。到达了传说中的人间地狱，我还在车里，就已经清楚地闻到了空气中鲜血与灰尘交融的味道。也听到了时远时近，或尖锐，或低哑的惨叫。这是一个35度的陡坡，我们处在下方，距离光棱坦克的防线，超过150米！
“这他妈绝对是送死！”“幸亏我不是1营的！”“我们的空军在哪里？我可不要过去！”
耳边是士兵的议论声，看到这种场面的人，没有一个不会发自内心的恐惧。在这150米的上坡，简直就是一大排绞肉机！整条大街被鲜血铺满不说，残肢断体，注定死亡却依然惨叫的士兵不说，被彻底撕成碎片的履带车也不说。光是脚下，那没过脚背的暗色鲜血就足够我们对地狱一词的认知了。这可真的是血流成河，暗色的液体中甚至还有内脏的残片。这些残片堵住了下水道。

我很想吐出来，但是意外地毫无呕吐感。
少尉的嘶吼打断我的种种感想：“苏里！你他妈怎么带的队伍，让他们送死吗？”
一名士兵跑过来，半只胳膊已经没有了：“长官，少尉已经阵亡了！”
鲍里斯明显哽咽了一下，火气已经化成十足的悲哀，然后开始短暂的沉默。鲍里斯是少尉军衔，但是他的职位却是先遣队总指挥官，实际权力等同于上校。所以训斥一名“同军衔”的士兵，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此时军衔已不再重要。
“还有其他的道路吗？”鲍里斯的视线扫过身边的同志。那一双双满是血丝和灰尘的眼睛里，含着愤怒、恐惧、悲伤。
“没有，敌人的其余三面都是残破的建筑，很难提供掩护，而且我们的车辆在那种地形完全不能前进！”
“长官！将军的消息！”
鲍里斯点着头，打开通讯，里面是咆哮：“鲍里斯！你到底在磨蹭什么，我们的关键人物就要……”
“将军！”鲍里斯脸色阴沉，然后将摄像头移向这一条饮饱了鲜血的斜坡：“这就是我们的代价！您真的确定那个什么关键人物值得我们这样吗？”
那边的将军也明显地震惊了一下：“听我说，鲍里斯，这就是战争，而且他们只是一些克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