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扬州梦——云天明（完）(3)

现在朝廷动荡，忽须一位有识之皇管理朝政，现在的老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三太子、六太子出兵塞外，只剩九太子在宫内理持朝政。十太子身子弱，十六太子和十七太子又太小，连字都不识几个。你可以认为我对九太子没信心，可事实就是如此哇，九太子今年二十八岁，他的前二十七年可都是在红楼酒肆中度过的呀！”他说着，却是越说越气，越说越恨了。
“啊，圣龙天运，圣龙天运呀！”仲老爷子举起双手，自豪地仰望着天空，他这一喊，全村人都听到了。
“老人家，莫要声张，知道此事的人愈多，对十二太子会有诸多不利。话说，他现在于何地?”
仲老爷子一听，便慌忙起来，怎么能忘记这茬呢？”
“唉，我怎么忘记了，他昨日出发去扬州参加乡试去了!”
萧思海先是惊讶， 然后便松了口气，“呵,这便好办了，这扬州，正是萧门之分门所在之处。只要我动下心思，便可寻到他!“
“那么老人家事不宜迟，我便走了。”
“英雄慢走！”仲老年子弯腰作辑，全村男女老少一齐跪下，齐声喊：“英雄慢走!”

……一个半…时辰后……
仲瑞跨着快马， 带着一溜伤兵赶过来：“吁——”
“爷爷，你没事吧！”仲瑞跪到祠堂中，面朝座上的仲老爷子。“你个臭小子还知道回来，要等你回来，全村儿人都成骨灰了！”“来人，给我抬家法来！”“爷爷饶命——”
……
届时已至破晓，仲孔正阅着八股文，他的右手边是《尚书》，这本《尚书》已经要被翻烂了，只见仲孔打了个哆嗦，悲从中来，为了不吵醒熟睡的仲游，他蹑手蹑脚地走出船篷，正时天公作雨，他便拿出词稿，这样吟道：
“离乡人苦是多清，悲霜寂，白目所照无踪觅，纵古无人谈笑别离。
痛不极，亲友西去 ，自若消愁也哭哭祈祈，雁嘶啼，雨抹苦水留船翼！”
一股热泪流下，冰冷的秋雨自然不显单调了，他望着手里的那张被雨水打得暗黄的草纸，好像这张草纸寄托着自己现有的所有情绪，纸破了，心里的枷锁也破了。
泪水涌得愈烈，仲孔发觉有人在看着他，马上回头，看得正是仲游站在船篷前，他抱着手，眼圈也红了一大片，他怎么可能不懂人法世故，仲孔如此想着，原想开口，而仲游抢先了：“这个诗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