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 原来你还在这里（四十四）(2)

“小心，慢点。”肖战扶他坐起来。一博注意到方才的人潮已经散了，他慢慢回过神来，开始一点点回忆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战哥，我怎么了？”一博记得他本想从泳池里出来，但可能因为哭得太多大脑缺氧，起身时头晕，后来的事儿就不大记得了。
肖战又起身抱了抱他，亲了亲他的脸颊，向他解释道：“你在浴池里摔倒了，头磕在边上，人晕倒在水里。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洗澡只许淋浴，要泡澡等我一起。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得卧床休息一阵子，公司的事我让聂桑去处理了，你不用担心。”
“战哥，我又让你担心了。”一博抱着他，声音闷闷的，肖战感觉到他情绪不对，似乎不只是为了眼前的事。肖战先前送他来医院的时候，就注意到他的眼睛肿肿的，应当是刚刚哭过，是什么事能让他这般伤心？
肖战抓着他的手揉搓了半天，心头揣测着这件事的前因，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他坦白问道：“一博，你那天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

一博低着头不说话，等了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肖战一瞬间倒是觉得如释重负，这些话他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如今碰巧以另一种方式让他知道也好，他并没有打算瞒着他。
肖战揉揉一博的脑袋，安抚道：“小傻瓜，知道就知道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放在心上。”
这肖战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一博眼泪掉得更快了。他挣扎着起身去挽肖战的袖子，埋头舔他手臂上狰狞的伤疤，像动物间相互疗伤的模样。他抿着嘴哽咽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他抬头望他，眼泪控制不住地像断线的珍珠一般哔哩啪啦地往下掉，他问：“哥哥，你疼不疼啊？”
“不疼。”肖战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无奈地把一博的小脑袋瓜摁进自己怀里。
“啵啵给哥哥呼呼，呼呼就不疼了。”一博含着眼泪说道，“啵啵好想，好想那个时候能陪在哥哥身边，啵啵如果，知道，就不会，不会……”
“别说了！啵啵不哭，看啵啵哭，哥哥难受。”肖战的眼泪彻底落了下来，他环抱着他，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