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之路》D篇 沉静如海（特别篇 上）(2)

“这个啊，如果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申报，然后出发”耶格尔似乎不满我的打断，他含糊的说着，然后又开始享受他的巧克力，似乎什么也不能阻止他享受...我则前往营长所在的木屋...
晚上，汽车停在一户普通的法国房屋门口，我走下车，听见了从门内传来的钢琴声，我打断了想要开门的副官，轻轻的打开门，示意副官先在门口等着，自己轻轻的走进去，尽量不发出声音，站在门口欣赏少女弹钢琴，结束后，当少女随着老人的目光看向我时，我才开口“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了，我是莱因哈特，非常遗憾，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愿来打扰你们，我的副官，和司机将住在对面那栋空置的房子里，以避免打扰到你们”随后，我的副官进来，在询问老人后走上二楼，过了一会，他下来，站在我的面前“长官，楼上的房间是您的了”我看了眼离开的少女和依然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对副官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就不麻烦你了”...
1940年6月1日
随着太阳的升起，新的一天来临，我躺在征用的一户法国人家里的床上这样想着，或许我应该去给房主人道声早安？这户房子属于一位法国老人和他的孙女，老人的儿子，女孩的父亲，是一名法国军人，死于一战马恩河，因此，他们并不欢迎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谁会欢迎一个和自己有仇的国家的人呢？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以侵略者的身份进入你的国家，然后征用你的房子，我又想起昨天晚上，我来到这时，女孩直接停下她的钢琴，离开了，老人对我们的应付，很显然，他们对我，我们有敌意，但我认为时间会把这些矛盾冲淡，就像英格兰和苏格兰以及爱尔兰，以及，我在二楼的房间内看向隔壁空置小房子，现在是副官和司机的住处时，意外发现少女正站在外面抽烟，尽管少女在发现我站在窗口后则是快速的把烟扔在地上然后踩灭，又快速的离开...

楼下传来的钢琴声让我放轻了脚步，没人会拒绝清晨听一曲轻快，拥有活力的钢琴曲，特别是这首曲子的演奏者是一位漂亮优雅的女士...但显然，当我走到拐角处时，钢琴声就停止了，看起来少女对我的入住非常介意，我遗憾的想着，朝老人和少女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坐着车前往小镇驻军处，我要在那里登记...
之后一段时间也是如此，不论是早晨还是傍晚，都会响起钢琴声，大多是法国的或者其他国家的钢琴曲，说实话，少女的钢琴弹的非常不错，我想，她一定很喜欢钢琴，喜欢音乐吧...但随着我的出现，音乐便会停止，有时，我会换套便装下来感慨几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话，挺想说出来，少女和老人都是很好的听客，尽管他们不会回答我什么，我也不期望他们回答，但他们肯定有听我在说什么...这是对值得尊敬的爷孙，就这样持续着，直到6月15日的一天傍晚...
我乘坐汽车回到我的住处，下车时，我又听见了钢琴声，但我惊讶的是，这首曲子是巴赫的，一位德国作曲家的音乐，尽管音乐无国界，但音乐家有，我轻轻的推开大门，尽量不发出声音，站在门口欣赏着这首曲子，知道少女结束，“《C大调前奏和赋格》，巴赫的，小姐，你的钢琴弹的非常棒，我很喜欢这首曲子，它很平和，宁静，能很好的舒缓心情...”少女依然默默无言，但老人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他的报纸，我并不指望他们会回答我什么，我继续说着“音乐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人身临其境，让人体验到一般体验不到的感觉。”破天荒的，老人回答了我“当然，我们法国拥有很多有名的音乐家，作曲家，我们拥有很深的文化底蕴，古诺，拉威尔，德彪西，普朗克，等等，你们德国呢？”老人在提到法国作家时，语气里充满了自豪，随后他反问着我，我想了想，回答道“贵国文化底蕴确实浑厚，也拥有沉重的历史，但我并不认为我们很差，我们有巴赫，贝多芬，勃拉姆斯，施特劳斯等”老人轻哼一声“但你们在战争方面也不差...”他这样说着，这时，少女似乎不愿意再听我们在说些什么，她起身离开了，我看了一眼少女离开的方向，思绪回到刚刚的话题上，对于老人的话我深表遗憾，毕竟两次世界大战都是我们发起的，在此之前，还有一场普法战争...“对于这些，我深表抱歉，战争总会死人的，或许他是儿子，是一位父亲，是一位丈夫，但战场上，他只是一名士兵...我很抱歉提起这些，打扰你们了”我这样说着，结束了这段话题，走上二楼，原本属于老人孩子，现在则是我在使用的房间...这是个值得尊敬的老人，但，战争就是战争，总会死人的，想到这里，我又想起来死在无名森林里的那些人...随着困意袭来，我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