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小说 外篇——无尽长夜 下(15)

但正当他准备调取通讯器中的语音记录时，方才发现它已经被人损坏了。更为诡异的是，从破损的痕迹不难看出，捏碎这台设备的人正是他自己。左手上残留的碎渣已经无声地证明了这吊诡的一切。
“你看上去很糟……怎么，是发生了什么连你都始料未及的事情吗？”
凝结的冰晶被沉默无限拉长，撕扯间变得破碎，从里面迸射出的是柔情似水的关怀
“如果你也像这样被人痛扁了一顿，脸上的表情也得意不到哪里去”
他显然还不准备告诉对方事情的真相，毕竟就连他自己也还一头雾水。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多到连自己都已经感到疲于应对了，与其紧抓当下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寻找答案，不如回去调整好过后再一件件展开来慢慢梳理。更何况倘若她果真对此一无所知，刚才的语气又怎会如此笃定。
“那还不是怪你自己吗？偏偏要用这种苦肉计来博取她的信任，要是一开始就逃掉便没有那么多事了”
话锋一转，柔和的溪水因触及坚硬的石块而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不……我虽然熟悉她的作战方式，但也确实缺少相应的应对方法，被打的落花流水也在情理之中。”

“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过等到她发现自己被当成傻子愚弄的时候，一定会后悔把你放走的。”
“她迟早会发现的，就像那东西迟早会落到黑野的手里”
艾尔的回答相当从容，似乎一切都早已是自己精密计算下注定的终局。至少在抛开了刚才那个问题后，剩余的部分基本都由自己全盘掌握着
“在结果不变的前提下，我和莫瑞需要苦心经营的都仅仅是过程中的一两个细小的步骤而已。有时整体的胜负就是由这些看似微小的齿轮暗中驱动的”
“让我猜猜你都做了些什么样手脚”她拖住下巴呈故作思考状，下牙与上唇打架的样子，在艾尔眼里显得尤为可爱。普鲁斯特怎么会读不懂乔伊斯的《死者》呢？他们只是不愿破坏那份纯粹而天真的神秘感罢了
“狸猫换太子？”言下之意是用空盘换掉了真正存有蓝图的那一块，这种情况通常很理想化，只可惜自己当时并没有来得及掉包
“不如说是帽子戏法。”
无需过多的解释，她自然就能明白自己的言下之意
“把备份交给她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你就那么确信她会仅仅把这东西销毁掉而非染指它的力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