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小说 外篇——无尽长夜 下(2)

阿尔法不紧不慢地后仰躲开，动作幅度之小是如甩开衣衫内裹挟的细沙。两人的细影在被月光均匀地涂抹在刻满裂痕的墙面上，先是变焦拉长，旋即擦身而过。艾尔试图凭借空中错开的身位绕后锁臂，不料却在抓住她手臂的那一刻被身后弹起的剑鞘一击格开。
【要来了……】意识到露出破绽的艾尔立刻后撤，试图脱离她的攻击范围。然对方出手极快，几乎在右手摸到剑柄的一瞬便已一个垫步闪到了自己身前，将刀刃拉出一道半圆的辉光，弹指间便轻易碾碎了盘踞在周围的暗影。虽然他凭借灵巧的身法勉强躲开了划向身体的利刃，但高速挥动所带出的凶狠气流也依旧在艾尔的紧致的腹部留下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随后便是多段精确的连斩——袈裟斩、拂击、出端、低扫……几乎从居合十二式到钟捲流的每一种流派的招式都有掺杂其中。虽然应对拳击的大多数闪避技法都可以同理作用于太刀的攻击上，但如此精湛而迅捷的猛攻也依旧让他的躲闪十分吃力，就这样多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之后，黑色的作战服上已然多出了数道被循环液浸至绯红的划痕，拌着皎暇的月光，传递着火辣辣的痛。

侧仰躲开对方迎面而来的一记上段劈砍，艾尔利用刀刃与身体的空隙趁机外侧闪步变向，绕到她的侧面。左臂封手（咏春锁技）阻停突进的刀刃，右臂打出翻背拳的假动作扰乱视野，不出所料地被躲闪后立刻变向抓住其左肩，利用她下移的重心顶膝击腹。阿尔法则在肩部压力袭来的瞬间转动腰部使这一膝落空，并用右小臂从下方勾住他顶出的大腿借力打力将其扔向半空。左臂单手挥出一道小号的剑气，精准无误地击落了对方凌空瞄准的手弩。
“还要继续吗？刚才的攻击只是小小的警告而已。现在把东西交出来的话，再放你一次也不是不可能。”轻描淡写地向刚落地的艾尔投出轻蔑的一瞥后，阿尔法微合的双眸再次急不可耐地撑开了无垠的夜，几乎让委身于黑暗的艾尔无处躲藏，于眼底绽放的赤色杀气让缩在一旁的拉弥亚不禁感叹，虽然都是夹杂着同一丝意味的言语，但从不同人的嘴里吐露出来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
即便深知与对方有着不可弥补的实力差距，手中紧握的兵器也未曾因对方有意留给自己的退路而放松哪怕一刻。没有轻佻的挑衅、没有无谓的言语，只留目光中浸着寒意的锐利来为自己的立场无声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