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算命先生(2)

某天，田基把九公请到家里，好吃好喝的招待。
田基夹了一块肥肉往九公的碗里送，笑说:“九公生意不错啊！天天有人找你。”
九公不好意思说:“你别只顾往我碗里夹肉，你也吃点。哦，你说那个啊，大家有困难，我能帮就帮点。”
田基把眼前的白酒一饮而尽后，笑说:“九公，你画符多少年了？现在你都八十九，快九十了！”
九公回忆片刻，说:“我二十几岁就开始干这个，六十年也有了吧。”
田基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说:“六十年……哦，对了，九公，我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九公夹了一筷菜，笑说:“我俩什么关系，你说吧！九公能帮的一定帮。”
田基又夹了一块肥肉往九公的碗里送，笑说:“有九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瞒九公，前些天我算了一下自己的寿命，结果……唉……我想请九公帮我画一张长命符。”
“啪！”
九公的碗掉在地上，声音响亮，他神色慌张，连忙弯腰捡起碎片。
田基见状，找来扫帚，说:“没事。九公，让我来。”
九公摸头笑说:“人老了，不中用啊！”

田基扫完碗片，心里嘀咕:“的确老了。”
田基又接着说:“九公，是不是我的请求太……”
九公惊慌得把碗掉在地上，那是因为画长命符是在与天斗，破坏阴阳，会折画符者的寿。田基本就不应该算自己的寿命，一旦天机泄露，遭殃的还是自己。违背天命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九公是不会做的。
可自己方才放言，能帮的一定帮！难道自己要食言吗？自己都是快九十的人了……九公的眉头那是皱了又皱，犹豫许久。
一番挣扎后，九公严肃说:“田基啊，我们都是在做违背天的事，最忌讳的就是算自己，那是在折寿啊！唉……老头子我也活不久，谁叫你犯了忌讳，我就破一次例，为你画长命符。”
田基高兴说:“真的?九公真是大好人呐，田基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来，吃肉，九公。”
九公那里还有吃肉的心情，他起身说:“多谢你今天的款待。画长命符要在月圆之夜，你可能要等几天。”
田基说:“几天而已，总比等几年好。”
九公不明田基所言，他出田基家，全身颤抖的直奔家里。
九公离开后，田基收拾碗筷，又扫了地。做完这些，他又把九公打破的碗，拿去垃圾池倒。最后，他坐在摇椅上，掏烟、点火、吐烟，“谁会笨到算自己的寿命！也只有你了，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