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追光（三十一）(4)

“师父！温叔！”张成岭见了周子舒和温客行激动得顿时哭了出来，立刻跑过去将两人紧紧抱住，“真的是你们，你们没死，真是太好了。”
“行了行了，赶紧进去吧。”叶白衣也想弄清当年的真相，都到了洞口距离答案只有一步之遥，这几个人反而拖拉起来了。
走进山洞那股尸臭的味道越发浓烈，周子舒有些担心的看着温客行苍白的脸色，忽然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山野慌居，行尸走肉，待客不周，见笑见笑。”
寻着声音走去只见一人满头白发，浑身枯瘦，穿着破旧衣衫被铁链禁锢着。
温客行吃惊，龙渊阁阁主怎会落拓成这般模样“这是龙雀？”
“龙伯伯？”就连周子舒也是勉强才认出来，如今的龙伯伯早已没有了记忆里的神采，与死牢里的囚徒无异。
光从外貌龙且几乎也认不出成年后的周子舒，比起当初少年英姿如今的周子舒成熟稳重，容貌绝品。他声音未有改变，龙雀便是听着声音知道的“子舒，真是你的声音，刚才在洞口我还以为在做梦呢。你师父可还好？”
周子舒走到龙雀身边蹲下来“龙伯伯你还记得我，师父他如今已经不在世了。”

龙雀听到秦怀章已经不在了，很长时间的陷入沉默中，良久叹了口气“怎会不记得，人一旦痛苦地不敢面对现实，就只能沉入往昔追思记忆，我时常想起你刚到四季山庄时的模样，一转眼都大了。怀章不在了，他们终于可以在另一边相见了。”
望着周子舒，龙雀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子舒，你跟你父亲长得是一模一样啊，有些人死了亦如活着，有些人活着他不如死了。”便是自己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
叶白衣将龙孝丢在地上“你这儿子活着呀，还不如刚生下来就掐死算了。”
龙雀眼中无神，满是绝望和疲惫“他不是我儿子，他是个畜生，我儿子早死了。”
“你们父子间的糊涂官司我懒得管，你爱闭目塞听，自己骗自己我也不管。”叶白衣虽是二十几岁的容貌，却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场“但是你们家这小畜生到处害人，打着龙渊阁的旗号招摇撞骗，危害武林，这些你也不管？”
“我管不了！”龙雀掀开衣袍，他的下肢已被齐膝砍断，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地大吃一惊“这孽障把我囚禁在此，已不知多少年了。”
周子舒身为天窗首领什么残忍的事没见过，看到这样一幕都不由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