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神所在》第一章 始死(3)

拿了水桶，擦着黑板，昏暗的教室，竟让他有些舒服，擦了一遍又一遍，上面字一个一个消失，雨声越来越大，车鸣声和嗓骂声逐渐被吞没。
他有时候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活着，迷茫着也害怕着。
“怎么，真的愿意当一辈子废物？”
叶痕陵突然愣住，转身看向教室，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正坐在他的位置，品尝着手中的咖啡，他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血腥。那个男人笑着看着他。
“又是你？你到底是谁？”
“能杀死你的人，带着刀的魔鬼，信吗？”
“……”叶痕陵摸了摸头，笑了：“这可是法治社会。”
男人站了起来，动作利索的拿出一把长刀，像极了法国的绅士手握着雨伞。
刀的弧线几乎完美，刀刃锋利又细长，如同上古的刀一样漂亮，几乎完美刀古刀——衬雨。他对刀略有了解，估计是仿造的。
“什么意思，刀？”
男人握着长刀站在热腾腾的咖啡前，西装没有限制他的动作。叶痕陵刺入了的腹部。叶痕陵的瞳孔迅速放大，神经传来一阵疼痛，他感受到了死亡。
据说人快死时，会回忆起一生的事。但他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只是一滴眼泪悄悄流出。男人握住刀柄往前一推，叶痕陵也随之后退。男人从他的身体里抽出刀，往上一挑，血液喷涌而出。

男人看着他，眼中却又毫无情感，像一个冷血的杀手，或许他本就是杀手。
接着，叶痕陵摔出了护栏，雨点打湿了衣服，血无声的流出，时间似乎定格在了那一刻。他听得很远看得又很情楚，只是他什么也做不了，讲台前水桶的倒泼，大风吹向树叶间，包括人们的吵闹，繁华的都市，在他的眼中都失去了色彩，连他自已一切就像死物一样。
“天也留不下废物了吗？”
不服吗？这就死了吗？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啊？又到底是凭什么啊？
曾经的他仅仅是一个躲在屋子角落的孩子，等待有人来开门，黑暗包围着他，他害怕着黑色的夜，因为这样他就真的孤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