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媒(二)(2)
张云雷闭上了眼,泪水在脸上冲出一道脏兮兮的沟。
“十年了,磊磊,我想你了。”
蹲在门口偷听的班主和小叶子悄咪咪地离开。
窝在怀里哭了一会儿,张云雷一摸脸,满手的水彩。他想叫来叶子,杨九郎不许,非要自己动手。杨九郎让他安心坐好:“总得让我伺候角儿一回吧。”
杨九郎很熟练地卸妆,张云雷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待到换洗完毕,两人又像小时候一样相拥相吻。杨九郎不知从哪儿学坏了,手上总不老实,张云雷皱眉想推,他就蛮横地搂紧不让动,刚换好的青衫又一件件褪下。后边儿安静极了,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俩。
张云雷躲了几次才得了个呼吸和讲话的机会,连连惊喘: “别、别动,还在戏园子!翔子!”
杨九郎贴在耳边低笑:“角儿,你怕了?”张云雷哪里受得住他撩拨,面色潮红小声哀求:
“别……”
“那回府。”杨九郎又把脱下的衣服给他穿上,横打抱起往外走,张云雷把脸埋进他怀里,怀里像揣着一只小兔,怦怦地跳个不停。后院当真连个鬼影都没有。走到门口上了马车,张云雷才敢露出头来。
杨府上比戏园里还安静,杨九郎把人领到花园就要动手动脚,张云雷恼他也不是躲也没处躲,三两下被圈困在了假山角落才老老实实环着杨九郎脖子索吻。
天不敢看地也装不知,此时此刻,他们就是对方的催情剂。耳边细碎的呢喃和喘息差点让杨九郎擦枪走火就要当着花花草草的面上演活春宫,好在自控力还可以,调着情回了房间才着急地按在床上,张云雷嗔怪他,顺手扯下帐幔,遮住那一泻千里的春光……
张云雷正式搬进了杨府做了杨夫人,他们偶尔也会说起从前。张云雷说他每次心灰意冷的时候都要看看杨九郎留给他的香囊,说他那天戏都不想唱了只想扑到杨九郎怀里……杨九郎说他几经周折打听到了张云雷就是张磊,又找到班主说明一切才换来了那天的重逢……如此下来,每每都是张云雷哭成泪人,杨九郎心疼地哄,然后哄去床上……【胡言乱语】
番外杨九郎科考那天,同窗好奇的问:“杨九郎,你笔上刻的谁啊,看着就十二三的模样,你弟弟吗?”
杨九郎摸索着笔上的小像:“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