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刃(2)

“但我必须知道，你确定，都杀了?”
“都杀了，没有一个活口”
老冯借着昏暗的烛光瞥了他一眼，他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咽下一股铁锈味的唾液，说道
“钱是少不了你，但你得再帮我一个忙，老五”
“我就知道，说吧，什么忙?”
老冯单手扶着桌子撑起身子，他摸了摸胡须说道
“有个猎人，买我的火枪，结果出事了，人死了”
“你卖的枪有问题?”
“有问题，也...没有问题”
“你把我弄糊涂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枪卖出去了，那猎人自然是要去打猎的”
“所以呢？火枪炸膛了?被猎物吃了?”
“不，不不，是他，是他的问题，他打错人了”
老五听了，愣了愣惊声道
“哦?打猎怎么能打到人呢?莫非...打的是畜生?”
老冯一听嘴角上扬得更大了
“对，就算是畜生那也能把人给杀咯”
“哦?竟能如此?”
“可他打的不是畜生！打的是人！所以枪，就出问题了”
“那如果枪没出问题呢?或者打得就是畜生呢？”

“不，一定会出问题”
“哦?冯老爷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他是猎人”
两人借着烛火两目相视，久久不平，大约半响，两人哈哈大笑，老五笑过以后说道
“所以...冯老爷是想让我把猎人变成畜生?”
“对！也...不对”
老五啪的一下坐在地板上喊道
“老冯！就直说吧，到底做什么?”
老冯笑着说
“他可以继续打猎，但是枪不能出问题，而枪是我卖的，他要是没变成畜生还想打猎那就我来，我来让枪出问题”
“那是当然，冯老爷说是畜生，那打猎的就一定是个畜生！但这个畜生，也是要吃饭的”
“拿！只要能继续打猎，随便吃，就现在，不能含糊！”
老五降低了声音，说道
“那这畜生...以后是要宰了吃肉的吗？”
老冯继续坐在原来的凳子上，缓缓说
“那就得看枪了......枪在畜生手上，自然是枪说了算，更别提卖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