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霍桑和黛的奇幻冒险》02 怀恨之人(4)

而孤死城的对立似乎有些微妙。在二十年之前，子爵也就是发配的城主到来之前，原住民分为一个个家庭，合则为整个埃斯基部落，原来的城主和部落的族长老来相识，老城主传递比较文明的生活方式，两个种族不说其乐融融，但也建立了些许友谊。老城主甚至向帝国“运部”发出许多次通路申请。
可后来列车的铁轨来了，新的城主也来了。
黛感觉到有东西扔到了头上，她回头发现那不是携带着善意游戏性质柔软的雪球，而是饱含憎恨怒意坚硬的冰块。如果不是黛戴着根霍桑一样厚实的绒帽便一定会受伤。而那个投掷冰块的小小身影缩到了墙里，瑟瑟发抖。
“他是谁？”霍桑问，他几乎每一次来这个外城区的巷子都会迎接埃斯基人绝对纯粹的暴力恶意，但碍于巴尔的“庇佑”没人能够真正过分地攻击自己。因为今天并非一人才专门等到深夜，没想到仇恨者还是将黛划入了仇恨范围。
“今天下列车时那个被关押埃斯基人的孩子吧，他们有着一样的瞳色，眼角的痔也几乎类似，这就是所谓的戏剧性吗。”黛转身抖抖帽子上的冰屑。

霍桑已经不在震惊于黛可怕的观察力了。酒局之后黛直说巴尔只真醉了半小时却佯装出三小时的醉态去胡言乱语。
这霍桑是真的没看出来，听黛的说法最后酒桌上醉成烂泥的三个人一个比一个清醒，巴尔果然也和自己一样事先服用了能够中和酒精的药物。
霍桑和黛没有去管跟在身后的那个小埃斯基，在那个小埃斯基惊讶的眼神下，两人进入了一间破败的瓦房。
年老的埃斯基人头发、胡须、眉毛都变得花白而修长，他们习惯将胡子用特殊的绳结捆扎在一起方便抵御猛兽的拉扯也方便他们喝酒。但这个老人的头发乱糟糟的，显然有很久时间未曾打理，但他并不颓废。霍桑和黛在门口的时候他的鼾声就已经停止，等到霍桑在他对面坐下时，他睁开一丝眼缝，目光在黛身上停留一会后落到了霍桑身上。
他凶神恶煞的起身去房里端来一大杯满是泡沫的啤酒摆在桌上。
“喝。”老头说，他卷好一截烟草点燃，猛吸一口，这种城外运来的“舶来品”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刺激他精神复苏，这些年的创伤近乎被抚平，“虽然拿客人的东西招待客人不符合我们的传统，但我想你是不会喜欢早上挖出的浆脑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