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恐】乐正惊魂夜(2)

她正想要回应却被一股突然的血腥味逼得捂住了口鼻，父亲迅速关上了厨房门，气味又消散了。
“嗯，回来了，厨房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乐正绫似乎天生排斥那股气味，但是它却一直在她脑海中徘徊，挥之不去。
“炒了一些素菜而已，偶尔需要换一点口味...龙牙今天大概很晚才会回来”父亲脸色微微一变，特意转移了话题。
“嗯”乐正绫没有深究，她进了家，顺手将门关上，低头正要将鞋子放到鞋架上，却发现在父亲常穿的鞋上沾有一些泥。
“该吃饭了。”父亲的声音从乐正绫身后飘来，饭菜已经被摆放在桌子上，但只有两人的量。
“今天妈妈不在家吗？”乐正绫问出了进门时就有的困惑，自从父亲的公司负债倒闭以后，一直颓废在家，他永远在一旁刷着手机，或者是在阳台接听电话，都是一些关于公司的事情。自己和哥哥则是母亲在照顾，家务事、上门催债的债主等等都是母亲在处理，可能是过于劳累的缘故，自己好几次看见母亲直接昏倒在沙发上。
“嘘~”父亲靠近乐正绫，摆出了噤声的手势，接着指了指主卧的门，特意压低了声，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她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不要吵醒她。”
乐正绫瞥了眼主卧，房门紧紧关着，仿佛严丝合缝的棺椁，拒绝着任何企图窥探的人。

偶尔这么安静也挺不错，乐正绫想着，每天的吵闹总会让她感到自闭，有时候她也会产生要是母亲突然消失就好了的念头。
收回目光，乐正绫将书包放好，便坐到了餐桌前。父亲早已入座，两人面对面坐着，只是看着桌上的饭菜，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没有什么对话，偶尔会有人的筷子碰到碗边，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吃着。
天色已晚，屋外一片昏黄，下着的雨一阵大过一阵，风呼呼地低吼着，将树叶卷向空中，残缺的叶子被刮到窗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无形的手在拍打玻璃。
压抑的气氛让乐正绫感到不适，她暗自观察父亲，想要找点什么和他搭话。
此时，父亲正沉闷地看着桌上饭菜，脸色铁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解的问题，偶尔会突然停住几秒，筷子停滞在空中，眼神空洞，像是恐怖片用来增加悬疑氛围的木偶，只有下颚缓缓地动着，咀嚼着食物，证明他还没有被奇怪的木偶师夺去灵魂。
乐正绫只好将目光移向四周，恰巧有样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爸...”她想要开口询问，却被父亲空洞的眼神吓到，想要说出的话停在了嘴边，终于她还是鼓起勇气问道：“爸...爸，为什么阳台晾着这么多的衣服？”
父亲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挤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被强行缝上笑容的娃娃，他回答道：“到了夏天，空气比较潮湿，我把主卧那个衣柜里的所有衣服拿出来清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