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之恋(2)

憔悴的女人，却仍有一身傲骨，若玉似冰，宁碎不屈。在那个战火纷飞，天下大乱的年代，她却亦如当年项王不肯过江东——我不知，一句“死亦为鬼雄”，究竟为谁所书？她怕是荆棘里的蔷薇花吧？！你知道吗？她的眸中非闺阁一角——那是千里雪山皑皑，那是万里山川无疆，那是亿万光年外的星河浩荡！巾帼之柔，须眉之刚，皆聚于这个秋菊般的女人身上。憔悴损，散凌乱，却不肯低下头去……
我见她笑了，潇潇雨幕之中，她竟笑得这般甜——却又是一种杂着苦涩的甜，像一个没有熟透的柿子，咬一口，眉一皱，可打心底还是喜欢。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好一个无计可消除……”我重复她的呢喃，忽又想起一句“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一种难以形容的思绪涌上心头
“夫人，需要我帮忙吗?”
“撷一朵黄花去吧……”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天上的云，飘到我的耳朵里，在我心上覆一层纱……
“谢谢。”
“谢谢……”声音很小。
“夫人！——”我猛回头，噙着泪，“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又笑了，浅浅的，像即将升起的初一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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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能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