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乙女】花缚傀（上篇）(2)

“我是歌仙兼定，爱风雅的文系名刀。主人这副祥子，真是风流可爱呢。”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那与她一样鲜妍的花朵，稚嫩的脸上绽放出如花般天真灿烂的笑容。
“谢谢……”
作为初始刀，我不仅协助她处理本丸的各项事务，更承担起了家长的责任。那时，她不过是个无知的小女孩，对于风雅之事更是一窍不道。对于这块璞玉，我想，或许可以按然自己的意愿，将她雕琢成一位高雅知性的小姐。于是，我亲自教授她和歌、茶道等作为雅士的必修课。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出落得越发娇美，风雅造诣也已初具雏形。而于诸多艺道中，她尤为喜爱花道。我也常从本丸内采撷各色时令花卉，供她赏玩练手。她插花时的姿态，简直就像古代物语中的公主一般，高雅华贵而不失天然纯真。望着她优柔娴雅的身姿，就连身为刀剑的我也不觉心旌动摇。
“歌仙君，您知道我最喜欢什么花吗？”
一次花艺练习时，她突然这样问我。“不敢妄测尊意。”我虽心底暗忖，却仍恭敬地答道。她笑了笑，纤细的小手抚上我胸前，用蜜糖般的声音轻语道：
“是牡丹。”
我心中略惊，她有些羞赦地低下头，双靥浮现出如我所佩牡丹般的色彩，吞吞吐吐地啜嚅着：“因为我感觉……歌仙君，就像牡丹一样……我、我很喜欢……喜欢歌仙君……”那一刻，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感情如同真正的人类般澎湃着，同时隐隐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心意绝非只是臣下对主君、或是家长对孩子那样简单。我凝视着人偶般楚楚可怜的她，第一次犯下了出格之罪。

“恐悦至极……主人就是我心目中，最可爱的花儿。”
她呆住了，痴痴地抚摸着脸上的吻痕。沉默半晌后，她顺从地缩进我的怀抱，柔艳得如同瓶中那枝带露的抚子花，用发烫的脸颊贴上我的胸口，倾听着那不受理智控制的心律。渐渐地，似乎有什么濡湿了我的前胸。
“是呢……我是为您绽放的、您可爱的花……”
到底是谁先试探到错误边界的呢？
至于本丸的暗堕，是之后的事情了。或许是和她沾染了同样气息的缘故，起初我并未觉察到太大的反常，只是她对我更加依赖，同时对其他刀剑格外排斥。我没有多想，仍是尽心尽力地保护着她。随着不祥气息越发强烈，整个本丸都笼罩在了危机与杀意的阴云中。甚至连昔日忠诚的伙伴，也开始对她产生恶意。我明白，如果继续放任她自由外出，势必会对她的安全造成威胁。唯有将她留在房间里、留在我的身边，才能最大程度地让她远离危险。为此，我将房间布置得富有情趣，并送给她一套精美的人偶。
“主人，现在外面很危险，你最好不要出房间。如界觉得寂寞的话，就玩人偶吧。”我关上房门，将礼物放在她面前。她打量了一会，随后问道：
“那歌仙君呢？”
“我会在外面巡逻，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发，尽量安抚她的情绪。她垂首不语，柔密的长发蓬松地披散在华丽的衣服上，衬得她身形更加小巧，明眸澄澈，珠泪欲滴，靥似樱染，唇若血凝。娇柔不胜，惹人生怜，简直当我送她的人偶别无二致。我被她的美深撼了，竟忘记了思考，沉醉地凝望着她。就在这时，她突然上来抱住了我，娇小的身躯不住颤抖，刻意压抑着喉间漏出的抽泣声，却难禁脸上红泪阑干。我立即清醒过来，一手将她抱在怀中，一乎为她拭泪。她摇了摇头，哽咽着发出细若游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