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 || 记夏(4)

“眼睛不用可以捐了。”
程优的周围结上了冰，而源头在她漆黑不见底的眼睛里。
丁程鑫忙不迭地道歉，小眼神还悄悄瞄着前面冰冷的女生，生怕她一个不满能踢飞他们。
宋亚轩望着刚刚站起身的宋记夏一动不动。
丁程鑫看程优盯着宋亚轩，似乎在等他的道歉，他扯扯宋亚轩的校服外套边角，压低压小声音不想被听见，“喂宋亚轩道歉啊……”
宋记夏也注视着宋亚轩，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实在是熟悉。
宋亚轩轻轻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微微低头，“很抱歉，撞了你。”
她摇摇头，表示无事，脑袋里还在想他哪里熟悉，宋亚轩却又上前一步，少年气扑面而来，充斥着浓烈的少年感。
她恍然大悟，手不知觉地伸出来指了指宋亚轩，在她平视他时，校服的样子似乎也与那天的重合了。她皱起眉头，回忆缓缓流出记忆，“星期一……打篮球，我撞到的那位？”
宋亚轩这才展颜笑出来，退后到和兄弟一条线，点头，“对。也很抱歉，那天也撞了你。”
她脸颊立马染上不知名的绯红，眼睛还是直视着他，还是摇头，“是我不小心撞了你，要向你道歉。”

“好好好了，两位道歉道够了吗，快六点一十了，要去吃饭啦！”宋亚轩伙伴站在他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另外一个朋友拽住丁程鑫还在跟程优道歉的手，“两位大爷，小的们要饿死了！”
“好好好，走吧走吧，吃饭。”宋亚轩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笑得开心朝她挥了挥手，留下“拜拜”两字。
她被他嘴角扬起的笑和挥动的手狠狠钉在原地，全身都动弹不得，只剩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唯有脸颊如火烧的温度还提醒着她，自己还存在这世界上。
心脏好像要被炸开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她渐渐恢复正常，待能说话时，无意识冒出的两个字给了她自己当头一棒。
“完了。”
／叁
命运的齿轮从那刻开始缓缓转动，时针一分一秒滴滴答答地响着。
周五下午放学早，熬过两节课的地理和自习后就迎来了他们一周仅有的下午和晚上的娱乐时光。
程优家里有事早早就回了去，不久后，本身燥热难堪的教室变得舒适透气，空荡的教室只剩坐第二排的她还留在原处。
太阳光渐渐移动到黑板上。她突然记起来昨天林遇赭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