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迷失忠诚(中)[浮出水面](15)

捷克惊讶地抿起狼耳。那家伙是谁，自以为可以这么猖狂地对他放狠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可不是窝在角落里像一只可怜的猎物一样呜呜咽咽的，”影像继续说着，狼尾巴摇晃着，和捷克摇尾的节奏如出一辙，“成员的优秀与否就是区分于行动。现在所有成员都无能为力，除了你。你应该知道，你掌握着全族群的命运。”
“我？”捷克蓬起狼尾，紧张地看着那名直言不讳的影像，“我能做什么？一直以来我都在犯错！”
影像眨了眨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仿佛能看穿他的灵魂，眼神正聚集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难道我给你的征兆还不明显吗？”片刻后，影像眯起双眼，责难地盯着他，“为什么总是觊觎我给你的答案？你现在已经够软弱了，还想让我把你变得更软弱吗？”
捷克伏下狼耳，沮丧地抽动着狼尾。“你来找我总是有理由的吧？你到底是谁？你是天界者吗？”
“至少现在你不需要知道，”影像回答说，像狼一样专注地看着他，“以后你会知道的，并且需要挖掘一些过往的历史。”
捷克竖起狼耳。眼前那名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影像似乎知道一些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你想要什么？”他大着胆子问道。
影像没有答腔。他正转头向后张望着，狼尾在地上危险地弹动着。

捷克皱了皱眉头。他在干什么？
随即他发现，影像身后有一大片狼群般黑压压的灌木丛。它们长着比荆棘和爪钩还锋利的刺钩，开着比蓟更狂妄的艳花。平淡的外表背后其实锋芒毕露，莫过于巧克团。不可能呀，他眨了眨眼睛，荆棘才是代表着巧克团。现在情况变了？
他正在思量的过程中，枳突然向前突冲，蓬勃向上，刺丛奓开，匝天罩下。枳灌木化成一只狼，毛发如利钩，尾巴如巨网，随后转瞬即逝。捷克捕捉到幻象化为齑粉前时，枳狼眼中的一抹亮光。这是个好兆头，希望填满了他的胸口，这是否意味着他们最后能劫后幸免？
“枳……狼最为忌惮的……”捷克喃喃地说，“但这是什么意思啊？”
幻象在身边逐渐消散，仿佛黎明取代午夜。时光从他指间溜走，却又滞停得仿佛延迟着，周围的景致飞快地转移着。影像还最后坚持了一下，留给捷克一个印象深刻的眼神。黑暗向捷克伸出巨爪，侵入他的四肢百骸，抽离他脑海最后一层思维。如鸦鸣般聒噪的杂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捷克猛然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喘息着，指甲深深嵌入床铺中，浑身的肌肉紧绷得难受。
阳光透过窗户，像波浪一样拍打着洒满了他的床铺，亮得他眯缝着眼睛，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