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生辰(2)

“阿野！”
这厢，顾夫人也正为此纠缠自己的爱子。矜贵了几十年的顾夫人，这会儿絮絮叨叨的，是半分贵妇的模样也无。
“你今晚怎么说都得去同沈小姐喝一杯！”
顾一野面上无半分波动，倒是正垂着眸为他系领带的阿五，手上一顿。
“再系紧些。”微热的气流轻拂过阿五的面颊，将他唤回神来。
“……是……少爷。”
阿五也不知自己是如何了，只觉得今日不论顾一野走到哪都跟着来的顾夫人，实在聒噪了些，以至于他无法专心打理顾一野的着装。
“阿野！”
顾夫人蹙着眉，只觉得眉心突突地痛，这个儿子小的时候她便没奈何，现下他成年了，她更是奈何不了了。这般一想，她便将视线投到了一旁的阿五身上——阿五应该算是顾一野身边最亲近的人了，比她这个娘都还要亲近！
“阿五，今晚你可要看好少爷，别叫他提前溜了！”
顾夫人无视自家儿子冷峻的眼神，“这个沈小姐可是我精挑细选才相中的，性子温婉。将来若是她做了这顾氏的主母，定能善待你。”说着，顾夫人难得亲近地拉过阿五的手，“你好好劝劝少爷，你该明白，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不然我可听说，有些小姐成了夫人，乱呷醋，可不管你是男是女，都一一……”

“够了！”一声低呵，直接将顾夫人的话堵在了口中，手中虚握着的阿五的手直接被顾一野接过紧握。
“母亲若是这般喜欢那个沈小姐，便将她认作干女儿吧。”顾一野唇角微挑，难得说了个冷笑话，“我不介意再多个妹妹，反正本也数不清外头到底有多少个弟弟妹妹。或许，这沈小姐当真是我的妹妹呢？”
“你！阿野你怎能这样！”顾夫人到底是矜持了太多年，有这么一个儿子为她遮风挡雨，她也的确不需要接触到什么腌臜，一时间脸上一阵红白交错，“这是有辱人家姑娘的清白！你晚上万万不可如此！”
“你若是再絮絮叨叨，我今晚大抵是要口不择言了。”
“你！你！”顾夫人一时哽住了，不敢再言，狠狠拧了自家儿子一把，扭身走了。当然，她临走前还不忘瞪上阿五一眼。
阿五：“……”阿五想将手从顾一野手中抽出——少爷的领口还有一枚扣子未扣好。可惜除非他用力，否则是别想轻易抽出手了。
顾一野将视线从阿五沉静的面颊上掠过，手上稍稍用劲，掌中不安分的细白纤巧的手掌霎时便无法动弹了，阿五面上再撑不住，露出一丝痛意来。
“少爷……”阿五今日话少得可怜，不过，他平日里话也不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