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龙与烽火烟 序章 入梦来(3)

而它并没有杀他，只是恨恨地盯着他。
神会忌惮一个人类吗？
按理说他早就应该两腿发软，请求龙神大人留个全尸了，可他却早就拔出了剑，抖了抖血淋淋的盔甲，向它冲去。
李梦烟惊醒，梦里的最后一幕是那张遮天蔽日的血腥大口。
他拂去额头上的冷汗，呼吸急促，外面阳光美好，桃面笑春风，只有汽车来往经过的噪音。
一个逼真的梦而已，人间哪会有龙呢。
“都是这些古书志怪看多了。”他挠挠头，窗明几净，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树影在窗帘上自在地游动。
他看了看那本古书。残破发黄的扉页翻开，上面静谧地躺着那首诗，他抚摸着粗糙的浆纸，仿佛与故人交谈。
杂说一·龙说
韩愈
龙嘘气成云，云固弗灵于龙也。
然龙乘是气，茫洋穷乎玄间，
薄日月，伏光景，感震电，神变化，水下土，汩陵谷，
云亦灵怪矣哉！

云，龙之所能使为灵也；
若龙之灵，则非云之所能使为灵也。
然龙弗得云，无以神其灵矣。
失其所凭依，信不可欤！异哉！其所凭依，异其所自为也。
《易》曰：“云从龙。”既曰：龙，云从之矣。
龙吐出的气形成云，云本来不比龙灵异。但是龙乘着这股云气，可以在茫茫的太空中四处遨游，接近日月，遮蔽它的光芒，震撼起雷电，变化神奇莫测，雨水降落在大地，使得山谷沉沦。这云也是很神奇灵异的呢！
云，是龙的能力使它有灵异的。至于龙的灵异，却不是云的能力使它这样子的。但是龙没有云，就不能显示出它的灵异。失去它所凭借的云，实在是不行的啊。
多么奇妙啊，龙所凭借依靠的，正是它自己造成的云。《周易》说：“云跟随着龙。那么既然叫做龙，就应该有云跟随着它啊！”